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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人对爱情迷茫，又有无数的人相信爱情不长久，再有少数的人用各种理论证明爱情不存在。很多人给爱情下定义，去证明它有或无，或各种什么什么什么。

西门霄一直以来都过得很性情，他有个好习惯，‘看书’。但只在心情不好和迷茫的时候看，其他时候，吃喝玩乐，尽情糟蹋身体。认识沐芷芯后，有了改变，在心情好时也看书了，看爱情书。

现在他就在看，里面有段话是这样叙述爱情的：

爱情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在身体里面，造成的内心风暴。谈恋爱不是迷失自我，而是寻找自我的过程。爱情是灵魂上的一种激情。这种激情很多人认为在长时间后，会转化为情亲。持这样看法的人，认为爱情是没有‘永远’的。这种看法没有错，但要纠正一点，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永远激情’的，也就是永远的爱情。作者说自己碰到过，所以它是存在的。只是，只存在于少数人，且还需要相当大的运气。所以请相信爱情，哪怕你没有遇到。

合上书，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六点正。离开书房，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整整衣服，出门。

大多数男人不懂得欣赏女人，只把女人分成，能上床的和不能上床的。男人的丑习，说出来一大堆，多说无益。男人在见识上和审美上的局限令女人无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要求男人，那你就有钱吧。有钱遮百丑，也只能这么要求这类男人了。

沐芷芯四点提前下了班，电话订餐厅。亢龙市、东江、江水边有家餐厅，名字叫：四季语餐厅。就订了这家，之后给西门霄发信息。

“就这家了，知道了吧。”

“好，六点半我去接你。”

“不用啦！”

“行，到了我发你信息。”

“嗯。”

回到家，东摸摸西摸摸，洗澡、洗头、选衣服、选裙子、选内裤、选文胸、选鞋子、选首饰耳环。

五点半手机声响起，沐芷芯拿起一看，有点苦恼，叹口气接通电话：“宋总，有什么事么？”

宋总：“沐老师，你好。我一个生意伙伴，他老婆想学瑜伽减肥，我把你介绍她了。我把她电话发你，你联系下。”

沐芷芯：“好的，宋总。瑜伽课，我这里人满了，不过其他老师应该还有名额，我让机构联系她。”

宋总：“好的，好的，有名额就行。沐老师我知道你很喜欢顶级舞蹈家金子。十天后，她来亢龙舞蹈演出。演出单有她的成名舞蹈‘欢茶’。我弄到两张票，想请你一起去看，你有空没有。”

沐芷芯真的挺想去的，舞蹈的意境和灵性，必须看现场才能感受到。金子是顶级的舞蹈家，自己教跳舞的诱惑很大。“嗯。谢谢宋总，我考虑下，明天答复你。”

宋总语言透露自信，好像答应他了一样：“好的，沐老师，拜拜。”

拜拜太恶心了，发了个图像笑脸当结束。沐芷芯挺无奈的，教舞蹈接触的人多，一批一批的学生就是一批一批的关系和是非。宋总就是一个学生要介绍给自己的对象。

自己不是修成菩萨境界的人，七情六欲肯定是有的。宋总有貌有财，三十五岁，成功人士，没有配不上自己一说。只是感觉太无趣了，一模一样的有钱人、一模一样的成功人士，自己嫁给他完全能做到到对未来生活的预知。要没能力养活自己，忍忍也就嫁了。在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前提下，我为什么要忍受别人、忍受社会套给自己的标准。

沐芷芯脑中闪过西门霄，样貌中上、无才也无财、被人骗过、典型的失败人士。为什么会对他念念不忘，就因为救过自己，这不科学。

脑海再次闪过西门霄救自己的情景，抡起板砖突然出现，对着恶人一往无前。是气势，一股势单力薄，宁为玉碎的气势。在爸爸身上看到过，已经成为记忆的东西。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二十几年来现实中，都没看到过身边有人具备这东西。

最后化好妆，时间已经是六点半，穿好高跟鞋，带着一身香气出门。

沐芷芯车子开到半路，西门霄发来信息：“到了，门口等你。”开车不打文字，回了条语音：“嗯。开到半路了，大概十五分钟到。”

两分钟后，西门霄再发来信息，是语言：“你什么车？什么颜色？”沐芷芯：“小米两座白色的。”

再过五分钟后，西门霄：“车多，停车位少，占了个位子，发你位置地图你直接开过来。”

收到发来的位置地图，用手机传入车载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地图。十三分钟后，沐芷芯照着导航开到目的地，看到西门霄站在路边朝自己摇手。

西门霄敲敲一辆停在免费车位上的面包车，手机支付给司机一百元后，道：“可以走了，师父。”面包车开走，沐芷芯在西门霄指挥下开入停车位。

沐芷芯下车看到西门霄，神色亮了下：“发觉你变好看了！”

西门霄两眼带光，全身肿胀，沐芷芯今晚特别漂亮，让他一下移不开目光，有些失魂：“哦，是么？主要是和你吃饭嘛，得体面点，不能丢你人是吧。”

沐芷芯挺满意西门霄的回答，也不介意色眯眯地看着自己：“走吧，我订好位子了。”两人并肩走入餐厅，中途问：“你是这么让那辆面包车开走的。”

西门霄微笑：“你说开车过来，我就去拦了辆面包车给他一百块，让他停哪里先占着位置。”

沐芷芯语气无奈地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的接地气。”抬起手顺下头发，笑容很浅但很开心。

2

四季餐厅二楼，墙面是一溜的落地玻璃窗，窗外东江为背景。

晚江上、月空照。

江面舟船灯影，一片璀璨。

风啸，震动玻璃，隔着自然，看自然。

两人落座，沐芷芯看风景，西门霄看她。

一米六九的个，百斤上下的体重，三庭五眼的美人脸，有胸、有长腿、有细腰，柔顺的黑长发。

“可以偷偷看，看几下就把眼神收回去。不要盯着女人一直看，因为你一直盯着我，我没法和你交流。”沐芷芯轻声地说。

西门霄迅速低下头看菜单，岔开话：“点菜，点菜。你点吧，这餐厅我从没来过。”

沐芷芯伸出手：“把菜单给我吧！”

点完菜两人坐着，突然沉默安静。

沐芷芯憋不住先开口：“在你家的时候，在‘飞鸟’上聊天的时候，你挺能说的。干嘛现在不说话？”

西门霄往椅子上后靠，微笑地说：“我嘴上没说，但心里、脑子都在运转，我在找个说话的由头。”

“你找到没。”

“很显然，没找到。你学历高，我一个高中生，忽悠你不容易。”

“那好，这顿饭，我们就不说话，吃完各自回家。”

这是威胁的话，一般小男生都要慌。练拳得来的冷静，令西门霄气定神闲，黯然化解道：“要不我们聊女性话题。”

沐芷芯好笑：“女性话题，你认为自己能聊得下去？”

“能啊！比方，在华国女性地位如何？”

“嗯。在世界范围来讲，还是可以的。在华国来讲，要看那些地区。据我所知，有些城镇，父亲会把财产都留给儿子，女儿都是不分的。但有些地区，父母还是能做到公平分配。”

“哈哈。你独生女，到不用当心。我更你说，很多人对华国古代妇女的地位，有很多误区。在古代家里财产都是由女人掌控，不单财产家里所有一切都是由女人管理。男人在家里没有一点权力。很多人说，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确实有，不过得正房点头，才能娶，不然

只能偷情。下人啊，孩子教育啊什么的，都是正房说了算。男人在家里就是个花瓶，是个摆设。”

“男人，花瓶，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