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我知道你喜欢阿桂很久了,大战一起生死不知。借这个机会去表白吧。”
阿桂傻了。周围士兵也傻了。这都什么情况啊?
“你x的什么表情,有什么好奇怪的?外面的大军你们也看到了,延绵三四十公里地,x的全是人。我们这里能活下几个,天都不知道的事。不就喜欢男人嘛?怕什么。今天,我给你机会表白。”
某士兵甲听后,对西门霄五体投地道:“哨长,我给你跪了。你是这个。”竖起一个大拇指。周围士兵同样动作。
西门霄坦然接受,指着阿杰道:“明天一开战,可能大家都死光光。阿杰不要顾忌,说,你喜不喜欢阿桂。”
阿杰面色如蜡,呼吸急促,紧张地开不了口。
西门霄:“真不说,死也不说。我告诉你阿杰,你会后悔的,死了下地府,投胎下辈子都会后悔,”
阿杰突然大叫站起来对着阿桂道:“我喜欢你阿桂。”
西门霄接着对阿桂道:“你喜欢他么?”
阿桂脸上出现,感情长久压抑后,突然爆发的疯狂面相:“我喜欢他。”
周围士兵觉得战死什么的,都无所谓了。世界变化太快,三观全灰飞烟灭。
西门霄:“阿杰你坐阿桂边上,你两多亲热亲热。”
周围士兵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他x的,哨长今天起,你是我祖宗。”
“西门霄。”后面一道呵斥传来。瞬间大伙安静下来。
“到。营长什么事?”
冯紫才盯着西门霄,狠狠道:“你过来。”
两人来到壕沟无人处。
冯紫才大骂:“西门霄,我真小看你了,你可真能来事。”
西门霄诚恳道:“对不起,冯大哥。”
冯紫才:“好了,你收敛点就行了,我不多说。”
“谢,冯大哥。”
“如今形势你也清楚。邪教的规模和布阵,不攻下这里,不会退兵。这仗将会是场消耗战。但敌军初到,风头鼎盛,头三天,对我们来说是最凶险的三天。所以一旦开始接仗,不计伤亡,必须坚守阵地。”
“是,冯大哥。”
“看好手下,紧要关头,如有人退缩,不要手软。”
西门霄顿了下,接着点头道:“是,冯大哥。”
冯紫才上前拍拍西门霄肩膀:“这次打完,我请你喝酒干女人。”
西门霄:“冯大哥,你确定能弄到酒。”
冯紫才摸摸下巴::“那先欠着。”
西门霄:“呵呵。”
冯紫才将走时,又对西门霄说:“圣人说,万物皆是草狗。在战场这些年,我对这句话有了自己的领悟。人在万物中,不是草狗,是草。”说完也不解释,转身就走。
西门霄呆呆地看着冯紫才离去,在原地发呆。不知多久西门霄清醒过来喃喃自语:“杀人如剪草,战争于人是残酷,于自然,只是天道运行的一环。人太多自然运转就加重,死一批再死一批,轻松了,自然了。呵呵。”深深叹口气:“真理还是莫想明白的好。”
翌日,离秀派出三千先锋军察看清军阵地形势,下午,分别对东、西两面发动攻击。
清军阵营。铁国全守东面,底下第一战将周沉月负责西面。西门霄同在西面。
下午,战事正式打响。邪教军两面攻扑,清军防御阵地前展开激烈交火。
时下,农历八月下旬,秋,秋分,草木显枯黄。
西面阵地,西门霄和底下兄弟,分成三队,轮流对土垒外射击。
邪教军虽然火力占优,但前方沟深垒高,攻了三次都被打下来。
交战两个时辰,西门霄想到晚上又要不能准点吃饭了,这对胃不好。
同时刻,周沉月通过观察邪教军几次攻势动态后,得出其势已衰,逐命统领林贵率部,协同自己主动出击。
邪教军四次攻击时,周沉月出垒迎击,邪教果然不敌,大败。周沉月抓住时机与林贵,一路追杀邪教军,追至小河边,林贵不慎中枪重伤。
半晚,营寨内,西门霄和手下兄弟挖了个坑,埋了统领林贵。埋完后心里默念了个数:“第三个了。”
周沉月与各统领做了个简单的祭奠以示,而后宣布,遵铁将军命,冯紫才暂代统领一职。
边上西门霄听到这个任命后,悲哀地看了眼冯紫才。冯紫才同时也在看他,还诡异地一笑。西门霄摸不着头脑。
冯紫才抱拳对周沉月道:“周将军,末将手下西门霄,与我配合默契,望能破格,让他暂做本将副统领。战事完后,再让其恢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