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不用。”柳狰却是笑着摇摇头,将其打断道:“不用再招杂工,甚至如果王叔您觉得小狰我用的也还算趁手的话,也没必要再把之前的那位风评不是很好的老哥再招回来,我完全可以白天给您拉风箱,等日落你们回去休息时候,我再一个人留在这锻造也不迟。”
“啊?”王景源不敢置信,“这白天拉一整天风箱,小狰你都不嫌累的吗?我可是回去连你王婶都……咳咳,回去沾了枕头就着的,你竟然还要一个人留下继续锻造?”
“小狰,你是不是缺钱用啊?别客气,你王叔我这有,虽然我这大手大脚的也没攒下多少,不过十枚八枚紫币也还是勉强可以拿得出来的。你先应应急,等什么时候宽裕了,再还你王叔我不迟。”
“多谢您了王叔,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柳狰忙出声拒绝。
两个人随后又是你来我往的争辩了数句,这才让王景源勉为其难应下:“……行吧,那等会我和夜里照看这锻造坊的孙余管事知会一声,他不会多说什么的。不过,小狰啊,你也得量力而为知道吗?你才这么小,身上还有伤没有完全痊愈,可别再给累坏了,那可是会影响你后面一生的事。”
“嗯,知道了王叔,放心吧,我明白的。”柳狰郑重的点头道谢。
……
“这是谁打的?什么玩意啊这是,乌突突的一点光泽都没有,这你卖给谁去?谁会买这么没品的武器?”第二天傍晚十分,负责验收计数当天每个铸造师完成量的趴鼻子中年周黄宽,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叫。
王景源先是小心留意下柳狰反应,深怕他难堪难过,随即忙吸引注意力的大声道:“怎么,我王景源打的,你周趴鼻子有意见?”
“你……哼!”周黄宽明显有些不愿得罪他模样的又愤愤然忍住。
而本来刚换好衣服也准备离开的刘老爷子,却是被也一并周黄宽之前那刺耳的大喊给吸引过来。
老爷子先是狠狠瞪了眼王景源,吓得对方心虚无比的忙缩了缩脖子,这方也好奇的拿起周黄宽特别摆在一边的那病长剑,敲敲打打的上下打量起来。
而越看,这刘老爷子眼睛睁的就是越大,最后,甚至好像都快给完全瞪了出来一般。
“王铁蛋!”跟着突然一声爆吼:“你确定,这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