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臻的眼神变得暗淡起来，看着落在地上的军装外套，衣服胸口的地方有一个洞，是刚刚华紫苑用子弹射出来的洞。

在他给她套上外套之前的刹那，她的左手挣脱自己的束缚，手枪在同时响起。

衣服中弹，被她扔在地上。

她故意打在衣服的胸口处，还是心口的地方，为的，就是要警告顾霆臻。

她能夺走他的配枪，是他默许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华紫苑会这么决绝。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得这么陌生？”顾霆臻很难受，可即便是再难受，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清冷，淡然。

华紫苑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变得这么陌生？顾霆臻，我也想问问你，你让我发生了什么，让我这么难受？”

“我想要孩子，我只是……”

他想解释，想告诉华紫苑，他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他们之间未来的关系，可华紫苑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手枪的枪口，再一次对准了顾霆臻。

只是这一次对准的地方不是胸口，而是眉心。

华紫苑后退了两步，站稳，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知道自己是着了风寒，有点发烧，可她现在不能昏睡过去，她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顾霆臻的世界。

不给顾霆臻解释的机会，只是因为不想再听到任何他伤害自己的言辞了。

——紫苑，对不起，我不能再爱你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从来都没有遇见你，从来都没有爱上你。

她想起这些话，眼神变得冷然，悲哀，“顾霆臻，你真的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从来都没有遇见你，从来都没有爱上你！”

她的这番话，狠狠的震动了顾霆臻的心口。

她说什么？

这样的话，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今天在山庄的时候，听到自己在睡梦中说了什么？

看到她绝望的目光，颤抖的手，顾霆臻猛然明白了什么。

他往前一步，“紫苑，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