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气，莫少校小心翼翼的问道：“首长，您要、带什么话？”

顾霆臻眯起危险的黑眸，一字一句道：“此生不相见，再也不相欠。再见不陌路，手下不留情！”

莫少校是个大老粗，懂点学问，但是坚决不懂这二十个字的涵义。

“首长，真的要带……吗？”

“立刻去办！另外，我明天回帝都，你去安排一下。”顾霆臻似乎是累了，把离婚协议书扔给莫少校之后，又对封月道，“奶奶，我累了，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莫少校走了，封月也走了，偌大的卧室里，飘荡着华紫苑身上的药香味，残留着两人恩爱的气息……

顾霆臻躺着躺着，突然发了疯一样的，起身把衣柜里全部的衣服都扯出来，扔在地上，又将整个卧室打乱，仿佛要把镂刻在他的骨髓和灵魂深处的那个女人彻底的抹除……

可无论他怎么做，等到他再次静下来时，眼前还是不停地浮现她决绝的神色，和苍凉的容颜……

“再见不陌路，手下不留情……”顾霆臻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低低呢喃着这句话，“华紫苑……我若留情，你还会回头吗？”

寂静的夜里，这是一个无助男人最后的悲凉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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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紫苑吃了药之后，一上飞机就睡着了，哪怕是在梦里，她也无法逃开有着顾霆臻的世界。

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

她梦见顾霆臻让自己跪在封月的面前，梦见他要用家法处置自己，梦见他为了顾家，要把她赶走……

他全部的犹豫，成为华紫苑心中永远不能磨灭的伤。

时间过了很久，有一双手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肩膀。

她猛地惊醒，噩梦，成为一场空。

“小紫苑，你怎么了？”天凌神色莫名的看着她，问道。

华紫苑眨巴一下眼睛，不解的看着他精致的俊颜，道：“到了吗？”

“嗯，到了，下飞机吧，走，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