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很好。”

能在经历这样痛苦的祛毒过程之后，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说自己没事的人，华紫苑真的没见过几个。

天凌算其中一个，顾霆臻……则是她最敬佩的一个。

心境似乎有点不一样了，第一次给他祛毒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撕心裂肺的心疼。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让莫少校加药。”

“等等。”顾霆臻叫住她，“我想让你在这里陪我，可以吗？”

“我……”

“紫苑，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如果我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活几十年。可不管有多久，我都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分都不想浪费。”

“你在胡说什么？你还能活很久，很久。我可是华佗世家的第七十二代传人，是华佗神医的后代，你中的这点毒，我肯定能解的。”

突然抬起手，握紧华紫苑白皙纤细的手腕，“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说的，是随时随地可能出现的危险，说的，是和她随时可能的分别。

华紫苑没想到顾霆臻会突然变得煽情，她也没想到一向冷傲强硬的顾霆臻会有脆弱的一面，眼下，他握着自己的手，她是走，还是不走？

犹豫之际，外面的声音拯救了纠结中的华紫苑。

“首长，有急事需要您立即处理。”

顾霆臻闻言，缓缓松开华紫苑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秒也行。”

华紫苑没回答他，也不敢去看他炙热的眼神，只是默默转身，出去。

打开门，秦诺格叫了一声：“夫人。”

“嗯。”华紫苑出去后，把门关好。

秦诺格明明知道顾霆臻在祛毒，但还是这么急的找他，一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消息必须马上让他知道。

回到主卧后，华紫苑躺在床上，摸着自己说鹅黄色睡裙下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道：“宝贝，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明知道他在意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可看到他对我欲言又止，什么也不愿告诉我，只想把我当做一个傻子，我的心里还是会很难受。如果他瞒着的人是你，你会选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好好的和他在一起吗？”

“我想，你一定不会的，对吧？你和妈妈一样，都是骄傲的人，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