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睁眼，眸底迸射出锐利的光芒，吓得华紫苑的手一抖。

“你没走？”

他开口，问的却是华紫苑没走？

华紫苑愣住片刻，随即缓缓的、淡淡然的把手收回来。

假装不在意的看向窗外，神色莫名，“嗯，我既然答应你会治好你再离开，我就不会反悔。”

昨晚阿爹已经治好了他，按理说，她该走的。

但冒着得罪阿爹、气死阿爹的风险，华紫苑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顾霆臻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他蹙起剑眉，目光冰冷的直视着华紫苑，“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对你了吧？紫苑，我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是无辜的，可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内心的仇恨，你知道我对我父亲有多少崇拜和尊敬吗？你又知道我对他的死到底有多少遗憾和不甘吗？当我知道是华重生杀了我父亲的时候，我是崩溃的。”

“我脑海中，想到的全都是你。”

“我没有办法欺骗我自己，华重生不是我的杀父仇人，不是我要报仇的对象，但我也没有办法欺骗我是不爱你的，我对你的所有都是利用，我没办法这样欺骗我自己。”

华紫苑被他冰冷的视线看的心头冰凉，尽管昨夜阿爹已经和她说过，她也想了一夜，可当她真正面对这样的顾霆臻时，她还是会难受，难受到无法呼吸。

“这么说，你当初突然喝醉酒，去找封域，突然对我那么冷漠，突然答应离婚，都是因为你知道我阿爹杀了你父亲？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阿爹没有杀了你父亲，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不会！”

顾霆臻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扯了扯嘴角，华紫苑道：“顾宅容不下我，顾老夫人也容不下我，顾霆臻，就算没有我阿爹与你们顾家的这些事情，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我们离婚了，真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