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要走了的。

现在看到顾霆臻，对她来说是个意外，但也是个惊喜。

一个意外的惊喜。

“我一直在找你！”他道。

“我早就已经死了，顾霆臻，你的妻子、不，你的前妻华紫苑早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华紫苑缓缓推开了顾霆臻的手，一个人往前走去。

顾霆臻生怕她一会儿又不小心摔在了河里，尽管知道她刚刚差一点摔着只是一个计谋，想要把自己逼出来，让自己主动现身的计谋，可他还是会担心。

赶紧追上他，顾霆臻也不说话，就是这么静静陪着华紫苑。

到了这种时候，他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华紫苑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原本还想着把顾霆臻逼出来之后，他说不定会说一两句道歉的话，或者是解释的话，结果呢？

这男人倒好，只是跟着她，一言不发的，好像她欺负了他一样。

明明就是她被欺负好吗？

果断怒了。

“顾霆臻，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忘记当初的那些事情，那血淋淋的场面我现在还记得呢，我……”

顾霆臻突然抱住了华紫苑。

她怀着孩子，肚子很大，但顾霆臻还是能够把他们母子俩一起抱着。

天知道看到她还好好活着，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好在的时候，他的心里到底有多感激老天爷的仁慈，感谢命运的安排？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大男人的口中，仿佛只能说出这样的三个字。

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听着这样的道歉，华紫苑的心里不仅没有一点点的高兴，反而还很失落，很难受。

心口某个地方真的是闷闷的，难受极了。

“你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她嘀咕道，语气里包含着抱怨的味道。

顾霆臻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熟悉又入骨的香味，他轻轻道：“我知道对不起没有用，可我必须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陷入了危险，是我让你们经历了这么多残忍的事情，我会负责，我会补偿，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绝对不会有半分犹豫。”

只要她要，他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