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那个暴躁的男人五官拧到了一起,“你是在耍我吧?”
程诺耸了耸肩,“没有啊,我只是想知道我都有怎么样的选择而已,而就像你们说的那样,我受到的教育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坚持我所需要坚持的事情,那我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每个人类都有权知道自己的来龙去脉,并不存在什么锅子没破就没必要补的理论,如果是那样,任何的考古、人类学甚至神学都不需要进步了,停滞在原地就可以了。在这样一个高速发展的社会中,假如人文学科不能取得进步,仅仅是科技水平的提高,那这样的文明是残缺的文明,对不起,我选择留下,世界上可以少一个人类学领域并不出彩的教授,但是世界没必要再多一个委曲求全的撒谎者了。”
女人冷笑了一下,“你根本不知道等待你的将会是怎么样的绝望,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她向右边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走到了程诺的面前,用拳头狠狠地凿了一下程诺的脑袋,“程教授,你有一颗不合时宜的脑袋!”
程诺痛的几近昏厥,他还是保持着微笑,“你们以为你们是无所不能的么,那好,让我来看看你们是怎么让我屈服的吧。”
“你会了解到我们的本事的。”
那个男人在程诺面门上打了一拳,程诺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程诺在自己的囚室里,门打开了,高高壮壮的看守拿着钥匙在门口站着,“出来放风。”
诺曼底狱关着犯人并没有很多,不到一百个的样子。那些在这里时间长的人,近乎眼睛里都已经没有了光芒。这里长期看不到太阳,又不能同外面的世界沟通,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具行尸走肉。他们在小广场上踱着步,有些还会发出一些诡异的嬉笑,更多的是沉默,低着头,一步步走着。
“嘿,程教授。”
伊格莱西亚斯跑了过来,他穿着囚服,“又见到你了。”
程诺微笑着,“是啊,又见面了。你怎么样,还好么?”
“我还不错,昨天放风没见到你,据说你被打晕了啊?”
程诺在这里并没有时间的概念,看来自己昏睡的时间要比预想的长呢。这才觉得面门有些隐隐作痛,肚子也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