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凉里他,没有看见,薄雾,正在海面上一点点升起。
船长望着甲板上的人,对大副点了点头,“都来了么?”
雾已经更浓了,大副含糊地回答着,“应该都来了,刚才不是通知过了么?”
二副带着几个人,抬出来了一桌子祭品,把那桌子祭品放在了靠近船舷的位置,船长带着所有的人单膝跪地,嘴中念念有词:“感谢您的恩典赐予我们享用这片海域,感谢您的大方让我们每次都有所收获,感谢您的仁慈让我们可以全身而退。”
他改成了双膝跪倒,身后的人在一片雾气之中,也跟着跪倒,一丝不苟,新人发现了雾气,就走到了甲板上,却还在暗自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些水手还是这样的迷信呢,我就不跪,又能怎么样?
却突然,雷声大作,巨大的风浪向这艘船袭来,新人险些把卷入海中,他赶紧抓住了栏杆,死命抱紧。
船长面色慌张,不住地磕头,来这块海域打渔,是从自己祖上就有的习惯,屡次平安而返,让自己的家人衣食无忧,他曾眼睁睁看着一起出去的船沉没在自己船的旁边,那是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也曾看到一个闪电击中了十海里之外的一艘舢板,现在,真的要轮到自己了么?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是不是有人没有参与祭拜?”
雨更大了,雾气散去,大副看到了在上一层的新人,他气急败坏地跳脚:“是他,是他连累了我们!”
电闪雷鸣,闪电仿佛就在眼前一般,所有的水手一拥而上,在风浪中,他们摁住了新人,“把他丢入海里!”
“杀了他,用他的血进行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