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莫缺，眼睛已经闭合，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带着一丝高兴，带着一丝满足，但是他的身上，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一点气息，哪怕是游尸的气息，都消失的点滴不剩。

“莫缺……”

“莫缺，你不要吓我！”

“你不要吓莫雪，莫雪害怕，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

“莫缺，你是在和莫雪开玩笑对不对，你最爱和我开玩笑，逗我开心了，莫缺，你醒醒，别开玩笑了！”

“莫缺，你再不醒我可要生气了！”

“莫缺，你别这样，我害怕，莫雪害怕啊！”

泪水不断的从莫雪的眼中滚落，莫雪如同发了疯一般的呼唤着莫缺。

但是莫缺依然静静地躺在莫雪的怀中，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那样的笑容，如同每次两人见面的时候，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的满足。

“莫缺！”

“莫缺！”

莫雪凄厉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她的泪水都带着淡淡的血红色。

“莫缺！”

那是一种令人心碎的声音，天地似乎都在为这凄厉的嘶吼而发生了改变，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滴。

“莫雪，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虚幻的老妇人飘着来到了莫雪的身边，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莫雪听到这个声音，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跪着转过了身，眼睛之中的希冀光芒让老妇人不敢直视。

“婆婆，婆婆，莫缺这是怎么了？他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会变成了这样？”莫雪想要抓住老妇人的衣角，但是她的手掌却直接穿透了过去。

“根据他的情况而看，他应该是在十年前便已经死了，能够支撑着他活下来这十年的，应该是见到你安全的这个执念！而现在，你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执念消失了，所以这股支撑生命的动力也就消失了，本该死去的他，终究要死去的！”老妇人其实在之前便已经发现了莫缺的状态但是没有忍心告诉莫雪。

“执念……”莫雪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原来，莫缺早就已经死了，但是他死了都放心不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