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生活节奏十分快捷的城市。
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就如同了发条的机器除了故障外没有丝毫的休息机会,每天都在为生活不停的劳碌奔波,不敢有丝毫松懈。
苏云漫无目的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仿若一名旁观者,深处闹市却又超脱市井,静静的观察红尘百态,芸芸众生。
不知不觉,苏云来到一座横跨双向四车道的马路天桥,手扶栏杆,倚靠在护栏,眺望远处,静静的欣赏这座城市的别样景色。
此时,城市还尚未达到晚高峰,一天中车流量的最高点。
现在仍是班时间,男男女女们都被关在那一幢幢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中无法离去,苦逼工作。
天桥的人流量还算可观,远没有达到摩肩接踵的地步。
“叮叮当当,叮当叮当……”金属的敲击声,随着微风飘到苏云的耳边,不自觉的吸引到他好奇的目光,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源头。
天桥的台阶,一名浑身邋遢,臭气熏天的乞讨者,毫无形象的坐在台阶。
漆黑肮脏的右手拖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碗下轻颠,碗中的盛放的硬币随着乞丐手臂的起伏,一起一落,产生出清脆的声响,以此来吸引过往行人的目光,祈求施舍。
眼前的这名乞讨者满脸污泥,乌漆嘛黑肮脏不堪,好似从出生到现在,没有洗过一次澡。
身的泥积累出厚厚的一层,如同一层土色的泥壳包裹住整个躯壳,让人无法看清他本来的相貌,也猜不透他真实的年龄。
单外表看,他就是一名普通的乞讨者,挣扎在城市最底层的生存者。
除此以外,这名乞讨者身还有一处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是他的右腿,没有血肉的右腿,只剩下一根细长的森森白骨,十分可怕。
他是一名残疾人士,身穿一件早就变得肮脏不堪的绿色军棉大衣的乞讨者,是一名身体残缺的乞讨者,丧失部分工作能力的劳动力缺失者。
在东海市气温低迷的寒冬,他的双脚只穿了一双单薄的黑色老北京布鞋。
甚至于鞋子大脚趾的位置还有一处破洞,御寒效果近乎于零,乞讨者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冻得脸红鼻涕流。
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只是低着头,浑浊的油腻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
使人看不清他眼神中的情绪波动,只是机械式的轻颠手中的生锈铁碗,产生清脆的硬币声,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
寒风凛冽的冬日下,这名身体残缺的乞讨者是那么的无助和可怜,却依旧打动不了过往行人的恻隐之心,神色匆匆的经过不停留片刻的脚步。
冷漠,麻木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