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用枪械而选择近战,看似愚蠢,实则是他综合了自己所得的情报分析后作出的选择,也应该是最合理的选择。最重要的是,将这场战斗视为一笔交易的余烈觉得,近战才足够爽快。
要不是没时间拆墙,此时他除了右手挥舞着的匕首外,左手还应该拎着一块板砖才对。
他早就想给追猎者来一下响的。
余烈的选择并不仅仅是一时兴起,而是在多重因素的诱导下,当前局面的可选战术之一。打乱对手的节奏,让自己的行动永远在对手的计划之外。这是余烈看到大楼外率队而来的追猎者后,便第一时间确定的计划核心。
或许更早之前,当他得知“追猎者”这个名字后,就有了这个想法吧。几个小小的陷阱与试探,就使战斗脱离了追猎者的掌控,变成了对他有利的局面。
他从猎物,变成了对手。
余烈避开追猎者的枪口,放低身体冲向了她。追猎者掉转枪口重新瞄准他的动作远比他想象的要慢得多,看来爆炸对她的影响比余烈猜测的更加严重。
有那么一瞬间,追猎者感觉自己体会到了人类所说的“慌乱”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眼前的人又一次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机械的调转枪口。
枪声响起,子弹却没有命中余烈,他在追猎者开火前就转变方向闪到了一边。无视着伤口处被牵扯到而产生的刺痛,他咬着牙,在下一次开火前冲到追猎者身边。
胜率极大,但他犯了个小错误。
他下意识的划向了追猎者持枪的手。匕首轻而易举的划开了她手部覆盖的仿生皮肤,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该死,”余烈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下意识的用对付人类的攻击方法去对付人形了。麻烦了,下意识的反应可比经过思考才做出的战术动作更快。”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也是在以一敌二。连他自己,都成了必须要面对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