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拿上那边的突击步枪，等追猎者醒来，我要送给她当纪念。”暮光看着怀中的人形。“你这幅样子可真难看，”她想着，“等你醒了，一定要和我说说是谁杀死了你。”

那想必很有趣。

……

“所以，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边的…雇佣军？然后在这边被ares的人形俘虏了？”机舱内，芙兰颇有兴趣的问着。

“喂，你们都不知道这人的具体身份，就把他救出来了？”另一名前来接应的人形仍然保持着警戒：“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你们也要弄到…”

“他是我在琼的身边发现的。”薇拉解释着，“当时琼已经损毁了，而他很可能知道些什么。失去了首要目标的我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把他带回来。”

“哎，就让那些大人物们头疼去吧，我们已经尽力了。”莉亚兴致勃勃地问道：“余烈，你说你是流浪的雇佣兵，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实际上并不算雇佣兵，”余烈苦笑着解释道：“充其量只算是个生活在贫民窟的老鼠，为了生存，做些见不得光的工作。北边可比你们所描述的这边乱多了，那边的人发展了几年，又都起了争权夺利的念头，因此像我这类的人，虽然要干着要命的伙计，但其实挺好生存的。”

余烈的话半真半假，有关于自己被逃兵养大、在贫民窟长大的经历都是在钟旌身上发生的事实；而余烈自己，当年在没钱的时候也确实干了些雇佣兵的工作。虽然时代不同了，但他想，地下世界应该不会有太多变化。

当然那些超出了雇佣兵范畴的活，他也没少做就是了。

“话说回来，我听你刚刚的说法，你们似乎不仅仅是要救琼回去？”余烈看着薇拉问道。

薇拉犹豫了一下，想着此时已经安全登上了撤离的直升机，才解释道：“我们的首要目标当然是带回琼，但当任务目标无法达成的时候，我们需要带回琼的情报…只是这次，我们还没有见到琼，她就损毁了。”说着，她拿出一直放在口袋内的芯片，“只好带回她的存储模块，希望能够修复吧。”只是那块芯片损坏了大半。即使以余烈微薄的电子技术，也能猜到，想要修复它想必是天方夜谭。

“唉，情报…”他叹了口气，看向来时的方向。她们已经撤离了约半个小时，想必是来不及回去了。“你该早些和我说的，薇拉。”当然这并不全部是薇拉的责任，她有理由对他保密。倒是余烈自己，应该早些注意到的。大概是现在状态不够好的关系吧，余烈想着，他今天已经犯了太多的错误。

“早些说？”薇拉不明白，“这么说，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在余烈的记忆里，钟旌并不了解琼都做了些什么，但余烈能够推理出一些东西。“我本以为你们的任务目标是要将琼带回。但琼在你们到达前就被杀死，所以你们的任务因此失败，没想到是为了情报。”

“这么说，你知道那份情报？”

“不，我不知道。”余烈再一次否定道：“但我能猜到它的副本应该在哪。”

“什么，副本！”薇拉有些激动。

余烈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曾坐过的那辆轿车，你还有印象么？如果有副本，一定在那辆车上。”

余烈看向撤离点的方向。

她们没有回去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