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前,他如自己预计的准时到达了深空防卫的大门前。他先去主管那里拿回了几名人形的档案,然后便径直来到了琼“沉睡”的房间外。当他到达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下午三点。从他分秒不差的时间安排就可以看出,他前世一定没有过去有关部门办理手续的经历。否则,他应该提前一个小时就在门外了。
在等待琼和凛出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似乎有些人鬼鬼祟祟的往她这边看,这倒并不令人意外,毕竟一个陌生人自由出入在这种和军方有关的企业的情况并不多见。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会带着一束花出现在这里的人更加的少。
说道花束,它正被余烈握在手里。毕竟,铃兰是观赏用花,并不是一种适合拿来做成花束的花朵,而他手中握着的那个,从花束的角度来讲,有点小的可怜了。
别说什么抱着花盆来,那样不仅可怜,而且还蠢。
十分钟后,面前的门终于打开了,琼看到面前一身黑衣,戴着爵士帽,握着一束可怜的小白花,懒散的倚着墙站着的男人,有些不明所以。
余烈倒是不怎么在意等待,他一直很有耐心。看到琼打开了门,他也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铃兰递给了她,说道:“欢迎你回来,琼。”
琼看着面前的陌生人,有些发愣的接过花束。她还没弄清眼前的状况,那人又递给她一份档案,说道:“从今天起,你将转入新设立的特别小队,直接接受我的指挥。”琼翻了翻手中的档案,确实是她的,看来她被调到另一支小队,就是面前的这个队长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余烈看到了跟在琼身后的凛,便将另一份档案递给她,说道:“凛你也是,这是你的档案……”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感觉面前的琼似乎有些不对,不由暗暗戒备着。
琼咬着牙,轻轻问道:“凛,怎么回事?”
“看来、我、我被选进特别小队了……”凛不知怎的,说话都有些结巴,还带着些颤音。
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挥手将花束狠狠甩向他的脸,大喊道:“我不同意!”
花束打在余烈的手背上,缎带散开,象征着回归的铃兰散落了一地。余烈微微偏着头,缓缓将手臂放下。
……
余烈与琼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深空防卫的大楼,凛则是被两人不约而同的支开,琼的理由是“你别来掺合外勤的这些破事”,余烈的理由则是“总要有人善后,上边要是问下来,记得帮你姐说些好话”。言外之意就是要是上边有你姐以前结仇的人过来找茬,就尽量把琼的责任撇干净,把锅都往他这边甩。当时周围看热闹的人有点多,他也不好明说,也不知道凛听懂了没有。
余烈走在前面,他还没入职就在那些未来的同事面前丢了个大脸。但他倒是不怎么在乎,甚至还自嘲着:至少在如何没脸没皮的工作这方面,他也算经验丰富。
他这是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很快,他就要继“身高两米、手撕精英人形的暴力狂”称号后,再多一个“向人形求婚未果、还被甩了一脸花的大、变、态”称号了。当然这俩称号一个还没传到他耳朵里,另一个还在酝酿中,马上就要开花结果了。
琼则低着头跟在余烈身后,她不同意凛进入这支特别小队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不希望凛再踏上战场了。
周围的人影渐渐稀少,余烈转过身,说道:“现在你可以说说反对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