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复生,既是诅咒,也是涅槃。
……
余烈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冷静下来。他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坐回长椅上。
除了他自己,也许没人知道他刚刚想了些什么。
但薇拉猜得到。
“如果某一天,小队内的成员损毁或……战死,你会为她流泪么。”薇拉狠狠咬了一口捧着的可丽饼。
她的话语中的含义很明确,ia小队的人,只有两个人会战死,一个是余烈,另一个是她自己。
余烈反问道:“如果我先于你们而死,你们会为我流泪么?”
“不会,战术人形不会流泪。”
“会为我报仇么?”
“会。”薇拉用力将可丽饼丢到一旁。
因为被咬破的它将鲜奶油滴落到了白纱手套上。
“那我的答案与你一样,我不会流泪。”余烈将目光投在照耀的他无所遁形的路灯之上,眼神渐渐变的冰冷,“我会为你们复仇。我会将我的骨磨成利刃,并持它让所有伤害到你们的人类或是人形感受到最恐怖的痛苦,直到他们死去,或是我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薇拉站起身,面向余烈递出手。她逆着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走吧,我想听你唱歌。”
他笑着,说“好”。
早些时候,她砸开关押他的牢门,对他说“走吧,我们越狱”。
他没有拒绝。
现在,她站在他面前,阻隔了他越来越暴戾的目光,对他说“走吧,我想听你唱歌”。
他不会拒绝。
……
薇拉拽着余烈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来到一家琴行门前。
“这里可以么?”她问道。
透过橱窗,余烈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乐器,微笑着回应道:“可以。”
他推开门,拉着她走进店里。无视店主殷勤的目光,他挑选了一把木吉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轻拨动几下,边检查音调的精准度边回忆着下午听到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