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信徒?”薇拉低着头,凝视着余烈。
“不是,很久以前就不是了。”
“这说明你曾经是信徒。”
“是的。”余烈没有否认。
“原一信徒?”她追问着。
“不是,”余烈知道薇拉说的是什么,他的脑海中,有继承自钟旌的相关记忆,“别把我和那群愚蠢的家伙相提并论。”
“你敬神?”
“不,我不信,科学早已经证明了,神祇不过是人类无聊的幻想罢了。”也许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也许他只是违心的这样说说,谁在乎呢?
有人在乎。
而且不止一个人。
薇拉将散乱的发丝拂至耳后。“科学总是摆出了一副启蒙的架势,不遗余力地要把神话与幻想驱逐干净。但科学这种自诩为绝对真理的做法,本身就是一种神话。也许在百年后千年后,那些人知道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同样会毫不顾忌的嘲笑我们愚昧——或者愚蠢。这两个词语意思相近,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薇拉浅笑着注视着余烈双眼,“《荣格心理学》。”
“哦,关禁闭的那段时间,我要你帮忙找过这本书。”余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嗯,我也看了一部分。”
“你对心理学的知识感兴趣?”他睁开双眼,直视着她。
“不,我只对你想知道的东西感兴趣。”
在这片霓虹灯照射下的夜幕中,她晶莹的双眼,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余烈闭上了双眼,像是被那明亮的双子星灼伤了眼睛一般。在一片静谧之中,薇拉的话语声突然响起。
“我真的……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
“我会自己调整的,也许等天一亮,我就会恢复原样了。”
“是么?”薇拉的表情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我忽然有些犹豫了……让你恢复成以往的样子,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怎么,难道说我现在的样子更好一些?”
“嗯,现在的你,更像个人类。”她的左手放在他的头顶,“我想,等你恢复原样之后,一定不愿意再像现在这样……躺在我的腿上。”
“你说的我现在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