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魂虽然存在，但它毫无意义。”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意识，只有意识到。”但在莫伊的里，不是林沐想不理解就可以不理解的。

他的思维在不可停止的运转，自动的理解莫伊所说的话。

意识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思维，第二部分是意识到这些思维的灵魂，意识到痛，意识到悲伤，意识到情感，意识到自己是有意识的，这些虽然也是很复杂的大脑思维，但思维本身只是如程序般的思维，灵魂则有着意识到这些思维所代表的感受的功能。

感觉到一件东西，思考它，意识到它都需要这两个部分的意识，那么……什么又算死亡呢？如果是思维的死亡算终止的话那思维的改变又算不算死亡呢？如果是感受的终止代表死亡的话……那又怎么会死亡呢？

林沐感觉有些残酷，有些悲哀，很冷。

“然后，能意识到的灵魂是……”莫伊轻声的讲解被打断了，因为一个比她要高一点儿的人挡在了林沐的面前。

“小伊，别说了。”御坂美琴说道。

莫伊眉毛微挑，然后落下，然后微微偏腰，小手够着拍了拍自己的右脚丫子——她的小脚虽然是裸在冰面上的但并没有粘上泥土。

“你打不过我。”因为拍脚丫子的缘故，莫伊看起来更小了，所以说这话时会让人感觉很可爱，有种很让人感觉很可爱的认真。

她说的很认真。

“稻子都不能拔苗助长，更何况木头？”虽然林沐没有感觉，但其实美琴的这话略嘲讽了点，说林沐是真榆木木头什么的没什么，但这样自然而然的说……嘲讽的好微妙啊。

莫伊想了想，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划了一道裂缝：“那就一句吧。”

御坂美琴沉默，然后点头。

莫伊则开始低头，于是就好像天地都低下了头。

仿佛被天地俯视的感觉，蓦然升起。

就像天地漠然看着众生苍茫，莫伊平静地看着自己白皙的小腿从宫衣中伸出。

“知道吗？神明的世界是很残酷的。”

接着她抬起头，一张小脸在绿发飘飘中显得很可爱，声音却平静的近乎冷酷：“因为世界就是很残酷的。”

然后她伸出的小腿抬起，右脚丫踩上虚空，继而左脚丫向前轻点，向后轻点，向左轻点，最后又向右轻点——一如释迦摩尼出生后向四面八方各走了七步一般，那货在之后上指天下指地说过一句千古名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不过，由于是个外表很可爱的女孩子做的这样的动作，她的这个行为就只会显得很可爱，就像个正在表演节目的孩子一般。

像表演完节目般做完这些后，莫伊静立在了那里，平静的微微笑着，声音很轻地说道：“因为，天地灵人，时空内外，除了存在本身外，就只剩下了命运。”

“而不巧的是，我们就是这命运的一部分。”在她所有轻声的话中，这句话最为的的轻。

时空内外，除了存在本身外就只剩下了命运，所以真的是不巧，真的很不幸——因为所谓命运，就是这样没有巧合的不巧，让人感叹不巧的不幸。

林沐似懂非懂。

但起码他懂得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力，基本的作用力，超自然的超能力，驱动魔法的神秘力……它们都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