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冰冷艺术’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顾淮一说道，“另外，再深入调查林建国。”

邢方志道，“先前已经对林建国多方调查了，他一直都是大众意义上的好人，几乎没有什么瑕疵。再调查，也难调查出来什么。”

“等等。”云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你想到什么了？”顾淮一问。

云画攥紧了拳头，深吸口气，“我希望……我希望我猜想的，不是真的。”

“什么？”邢方志也跟着皱眉。

云画情不自禁地咬唇，片刻之后，她才咬牙说道：“我记得先前调查的结论显示，林建国是个很热衷做慈善的人。他会定期去孤儿院看望那些小朋友，会带小朋友们去游乐场，给他们买好吃的。”

“嗯。”邢方志点头，“所以呢？有问题吗？”

云画的脸色有些无法形容。

顾淮一却是看懂了，他的眼神瞬间一凛，拳头也攥了起来，“温政安的视频！”

邢方志眯起了眼睛。

很显然，他也想到了……

毕竟，那种罪恶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国内在这方面的立法，真的落后了！

三个人谁都没有明确地说，但显然，他们对云画的怀疑，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邢方志深吸口气：“你们去‘冰冷艺术’看看，我回局里，再……再往这个方面详细调查一下。”

董里里一直都没有吭声，直到跟邢方志分开之后，她才忍不住问道：“你们刚才，到底猜到了什么？画画，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都懂了？”

董里里是真的没听懂。

云画望向了窗外，她的声音很轻：“温政安的丑陋视频上，那个男孩应该不超过12岁，他用男孩的妈妈和妹妹逼迫男孩就范。这种事情温政安可以瞒过别人，却很难瞒过跟了他多年的老司机林建国……”

温意不太明白云画问这么详细做什么，但他还是回答了。

“八年。”温意说道。

八年。

云画点点头，“你没跟过去吗？”

“没有，我在帝都上学。”温意直接说道，“妈和林叔跟我爸一起在任上。不过我妈后来不放心我，经常是在帝都住几个月，又回去那边跟我爸在一起几个月。”

原来如此。

没什么要问的了。

云画又参观了姚熙熙的书房。

姚熙熙是影视学院的，她的书架上有很多影视光碟，还有很多跟表演相关的书籍，甚至是她的专业书。

另外还有心理学方面的一些书籍。

演员学一些心理学，也是很有必要的。

没有找到日记，也没有找到能够记录姚熙熙心情的一些文字或者是影像。

从温意和姚熙熙的公寓离开，顾淮一和邢方志的好奇心，再也无法压制了。

一直到下楼，彻底走远之后，云画才站住，看着顾淮一和邢方志说：“我们现在，去西区，去那个什么‘冰冷艺术’。”

“为什么？”顾淮一问。

云画抿了抿唇，“如果我的感觉没错，姚熙熙最后的那件作品，就是那个《完美》，其实是……凶器。”

“凶器？”邢方志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什么凶器？”

顾淮一则是迅速联想到了，“你的意思是，那件《完美》，是姚熙熙杀死温政安的司机林建国的凶器？”

目前来说，凶器也就只能联想到这个了。

叶雪松案子的死者林建国，是温政安的司机，姚熙熙和温政安之间，肯定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