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午夜，孤儿院是有门禁的，寻常外人没有许可根本进不来，况且……哪怕是相熟的人，进门前也该敲门吧？

那男人面无表情，径直走到了方怀嗣面前：

“你好，方院长，我是塞勒。”

“你这是……”方怀嗣警惕地看着男人，她已经站了起来，作好了随时叫人的准备。

“别害怕，方院长，我没有恶意。”

塞勒把手里麻布口袋往桌上一放，袋子很重，落在桌上的一瞬，许多绿色的纸张散了出来。

整整一口袋的美金。

“我想和你谈谈潘朵拉的事，我要收养她，请你现在就给我办一下手续。”

“潘朵拉？”方怀嗣皱起了眉，“对不起，先生，潘朵拉的收养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她就会和养父离开这里。”

冷冽的刀锋抵在了方怀嗣的脖颈，她感觉到了一丝刺痛，似乎有血流了下来。

“我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方院长——至于那份已经办好的收养手续，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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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间熟悉的院长办公室里，齐天听到了姐姐当年被领养的始末。

关于这件事情，方毅知道的其实也不多，他是在整理方院长的遗物时从日记本里看到的。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当年的那些孩子。”

方毅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撒入，照在他身上，给这个年轻的孤儿院院长镀上了几分温润。

“找他们？”齐天嘲讽地笑笑，“找他们做什么？赎罪么？”

“不，”方毅摇头，“我只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虽然我也知道，无论他们过得好不好，我都插不上手，但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

“那结果呢？他们过得好么？”

方毅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要么？”

“我不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