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观察着那些出入小区的人，事实上，这小区一天也没多少人，他们有的会和‘张大爷’打声招呼，有的行色匆匆，总之，那些人张朝阳都是认识的。

很少见到生面孔，也没有哪个生面孔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过去。

早上八点。

小区外走来一人，一八几的瘦高个，戴个鸭舌帽，揣着兜，低着头，快步走过门卫室。

“诶，同志！”张朝阳探出头来，“外来人员要登记！”

那人的身体一震，最终还是退了回来。

把出入登记表递给他，张朝阳开口道：“填一下你的名字，还有……”

连长！？

他终于看清了这人的脸。

心中猛然一震，却又马上意识到这不可能，但是……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张朝阳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自己刚入伍的时候。

“你姓罗？”张朝阳问道。

年轻人愣了愣，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咦。

“哦，姓方啊。”

张朝阳看见了登记表上的名字——方毅。

“来干啥的？”

“朋友住这里面。”

方毅握着笔唦唦写着，他的动作不太自然，张朝阳太熟悉这种‘不自然’了，这是紧张，新兵第一次握枪都是这样的。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姓齐。”方毅把填好的登记表推回给赵朝阳，“我可以进去了？”

“去吧去吧。”张朝阳挥挥手，两眼一直看着登记表上的信息。

身份证号21020419781203xxxx，1978年12月3号，今年28岁，时间上来说差不多，等等……小区里姓齐的似乎就一户人吧？

看着方毅远去的背影，张朝阳又想起了早上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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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混小子，十个也近不了我身。’

不知为何，齐天突然回想起张大爷曾吹过的牛逼——不，这根本不是吹牛逼，就他撂倒方毅这身手，打十个自己还真不是开玩笑！

方毅让他这一摔直接摔晕了过去，那支消音手枪已经落到了张大爷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