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报出地址，一个市中心的咖啡馆，不远，打车大概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齐天立刻打给张大爷，方毅如此淡定地约自己出去，看来是已经和张大爷谈过了，但既然谈过了，为什么张大爷不和我……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听筒里，不带丝毫情感的女声传了出来。

齐天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挂掉电话，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漆黑的客厅里一片寂静。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刚刚清醒一些的大脑又混乱起来了。

那两个盒子就在茶几上，叨叨睡得很熟，客厅里的那个蛋也一如往常……整个下午都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那只是看起来平静，有什么事情，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发生了。

是方毅搞的鬼？

不，显然不是他。

换身衣服，齐天出了门，经过门卫室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门卫室里没人，一侧的墙上，张大爷随身的大衣也不见了。

和方毅约的时间就快到了，不管张大爷的情况到底如何。

先把这场约赴了。

现在自己就是网里的鱼，与其竭力挣扎，倒不如看看某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得再多也没用，自己和自己的脑洞作斗争罢了。

十分钟后，齐天赶到了咖啡馆。

方毅就坐在靠门的位置上，这个戴金丝眼睛的文雅男人这一刻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靛蓝的牛仔裤，红色的羽绒服，金丝眼镜断了一条边，用透明胶带缠裹着，头上包了纱布，隐隐泛棕，应该是上了药。

张大爷那一摔，看来是摔得不轻。

齐天坐下，开门见山道：

“张大爷呢？”

“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