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破碎的灵体还未溶解在空气中，鲁米纳斯飞快的再次抽出一张纸，拖过刚才那只还没死透的蝙蝠，又一次开始了绘画大业。

这次完成的很快，一个简单的聚灵法阵加固化符印。

顾不得休息，扭头喊来还坐在地上没来得及起来的顾予曦，指示道：

“用你的体液在这个地方写下名字”

顾予曦有些懵懂，问道“体液？血吗？”

“额……”看了一眼毫发无伤的顾予曦，又看了看已经染成酱红色的猫爪，鲁米纳斯无奈道“用口水也行……”

顾予曦闻言看了看涂满了蝙蝠血的卫生纸，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含了含食指，在血迹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卫生纸无风自燃，迅速消失，符印与法阵却和烟雾状的灵体在镜框上结为了一体，化作了两片透明的镜片。

眼中红光悄然褪去，鲁米纳斯一阵困倦，烦躁的甩了甩尾巴，吩咐道：“眼镜拿走，顺便帮我把这些蝙蝠收拾一下带走，我要炖了它们……”

顾予曦刚刚拿起眼镜，准备包好装起来，鲁米纳斯的后半段话就传入了脑海，差点让她再次把眼镜扔在地上。

看见面前的小萝莉含着眼泪摇头的模样，鲁米纳斯也想象了一下，一个抱着一大堆蝙蝠尸体，满身沾着蝙蝠血的小姑娘跟在自己身后……额……

“好吧，这次就算了，下次出门记得带个口袋。”鲁米纳斯看了看一地的果蝠汤，有些兴趣缺缺……

“哦……不过为什么要带口袋？难道说下次还有？”顾予曦有些心有余悸，之前鲁米纳斯战斗的声音可是在林子外面就能听到了。

“咳，你是什么身份？”鲁米纳斯不想解释，反而故作威严的问到。

“嗯……学生？”顾予曦想了想自己的日常生活，不确定的答道。

“嗯……也算合理”本想听到女仆二字的鲁米纳斯顿了一下，不过还是接受了这个答案。立刻昂起头接着问：

“学生的本分是什么？”

“学习！”这次顾予曦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出来，不过鲁米纳斯的表情告诉她，它不满意……

果然，鲁米纳斯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让顾予曦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似乎都出现了回声。

“错！”

“学生的本分是跟随着他的导师，好好自学的同时，为导师处理一切他不愿去做的小事，什么做饭代笔搞卫生啊，喂猫喂狗接孩子啊……总之，要一切以导师为中心！”

“最后在协助导师工作的同时争取获得导师的肯定和支持。”

“这，才是学生的本分！明白了吗？”

顾予曦看着一脸严肃抬头望着虚空的鲁米纳斯，终于明悟，怪不得说是导师契约却有那么多关于女仆的条款，原来二者根本就是一回事……

“明白了……”说起女仆，身上这身衣服从刚才起就很不舒服……

“……嗯……？”顾予乐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环视了一圈周围，一脸懵逼，“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