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到了什么?
女人!
一个穿着一身蓝色贴身衣裤,在水里游泳的女人!
我一开始还没认出她是谁,等我认出她时,我再一次傻眼。
寡妇青!
正在我面前穿着贴身衣物游泳的,竟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人,寡妇青,青红霞。
她嫁来徐家村,差不多都有十五年了,记得我那时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第一次见她都差点看傻了眼。当时她不过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很瘦,但模样却极是标志俊俏,连我个小屁孩都看得一愣一愣。
而过了几年,等我渐渐长大时,不过两三年光景,她就开始带着一个孩子守寡。
她男人死得早,村里人都说是她的错,女人生的太好看,男人天天耕地,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女人倒是吃的好了,变得越来越好看起来,她男人却是就这样一命呜呼了,说给累死的,也没人会有半点怀疑。
男人死了,女人又偏偏生的那么好看,比村子里头所有女人加一起都要长得俊,这寡妇门前是非多,风言风语在村子里自然就更多。都说她要不了几年,怕是就要守不住寡,改了嫁。但传是这么传,偏偏寡妇青就是这么硬气,这么多年过去,也还是孤身一人带着个小孩,也没见哪个男人,能爬上她床的。
我眼睛渴望的盯着那正在划水的女人,正在这时,一条蛇突然从我脚边游了过去。
我的余光看到一眼,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一步,“咔擦”一声,石子滚落下来。
“谁!是谁在那里!”寡妇青惊叫一声,我没想到隔了那么远还能被她发现,老脸也不由得红了一下,刚要出去,却发现前面另有人已经抢先走了出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便醒了过来。
心事太重,也是睡不安稳,想要再睡会,却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索性便拿了本杂书看了会,但脑子里一直还在转着荒山和那五万块钱的事,连书也看不进去,后来干脆将书一扔,简单洗漱过后吃了点东西,便独自一人,往村里要承包给我的那片荒山走去。
记忆中,那里就是一鸟不拉屎的地方。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或许只有山上一小片湖泊还算清澈,有时雨下的大了,湖泊旁还有一个瀑布还算比较漂亮。当然,这些在我们农村人眼里就是狗屁,又不能拿来换吃的穿的,光是漂亮没个鸟用。
这荒山我也是许久没来过,等我来到山脚下时,抬头望去,记忆中的荒山依旧还是那么的荒凉。虽然植被比以前茂密了些,有的树木也郁郁葱葱的耸立在那,但那土质实在是贫瘠的很,我矮下身抓了一把泥土,又在手里揉碎了,很快便只剩下黄土和泥沙,不见半点黑土的样子。
“唉……这种样子的土质,可种不了庄稼,便是先种上花生什么的改良,没个七八年的功夫,怕也没什么太大用处。”我的情绪越发低落了些,这狗日的村长徐松林,还有那些见不得别人好,得了红眼病的村民,说是给我承包荒山,还不是让我把五万块给拿去打水漂。
打落门牙和血吞,虽是咬牙切齿,却同样改变不了什么。
我没有扭头回去,来都来了,自然要上去看个究竟,又或许,这荒山还有什么别的,是我没有发现的优点?
迈步向上攀登,这荒山的路倒也并非太过险峻,因为山不高,而且又有一个湖泊在,村里的小孩没事时倒是喜欢上去游泳嬉戏,逐年累月的,反倒是被走出了一条山路来。
我顺着山道逐级往上,一路没有停歇,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便到了山顶。
荒山占地还不小,虽说不高,但胜在宽阔,山顶处除了湖泊外,还有一大片开阔地,也正是这片开阔地,才让村长徐松林开口便管我要五万块的租金。
我一边观察四周的土质,一边心中也在默默盘算。
要说种果树,以前也不是没人种过,都亏到了姥姥家去,人都差点因此跑去跳河。
种树肯定是不行的,不说果树,便是其他经济树也不行啊。一是这土质不适合,二就是经济林需要时间,我才租了五年,总不能等树稍稍长大了点,就给全部砍去吧?那不还是要血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