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睡觉,我钻出茅草屋,天边已是泛起鱼肚白,再过不久,太阳就要升起。
我到河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冷水浴,当我湿淋淋的从河里出来时,旭日东升,天边闪耀万道光彩。
是了,我就是这东升的旭日,徐松林就是那乌云,乌云再是厚重,也总有一天挡不住这火热的太阳!
迎着暖暖的初升旭日,我只觉得堆在胸中的郁气全都一扫而光。
总会想到办法的,我就不信了,徐松林这老货,还真就能一手遮天了!
我的目光变得坚毅,返身径直回了茅草屋。
每天只有一班进镇子的公交车,要是晚了,怕就赶不上。
我决心不再去管徐松林的事,人总不能给尿憋死,徐松林那老货,等以后慢慢的再收拾他,我现在还要去镇子上办些事。徐妮和寡妇青在医院里住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心里记挂着徐妮的病情,我匆匆吃了早饭,又紧赶慢赶的在公交车出发前,一屁股坐在了汽车中段靠车门的位置上。
司机见我上来,倒是想跟我套近乎,这家伙也是个两面三刀的货,暗地里还是倾向于村长徐松林的。
我与他敷衍两句,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便干脆闭上眼,靠在座位上假寐起来。
“牛什么牛,不定多久就被赶出去了。”司机低声嘟囔了一句,随即朝后面嚷道:“都坐好,车子要开了。”
随着汽车在坑洼的石子路上行驶,我心里有个影子,倒是越来越清晰起来。
寡妇青……
青姐,我心里最喜欢的女人。
那晚上在厕所里荡漾的激情,仿佛还在我眼前一一闪现。
我心中莫名一阵燥热,是不是我今天要是回来的晚,也能跟寡妇青睡同一张床上?
想到那温热丰腴的身子,我的骡子兄弟渐渐抬头,在颠簸行进的汽车上,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两个老货,左右不过是贪图我的钱财。
张泼妇可是出了名的蛮不讲理,就唆使着要让徐松林快逼我拿钱。
徐松林被逼的没法,这才坦言:“我今天不过是投石问路,你还真当骡子那小子是个傻逼啊?”
“他不傻?他不傻干嘛要租荒山?他就是傻逼!我不管,你快点给我把钱都从他口袋里弄出来。”
徐松林被气得不轻:“那是我拿他家父母的坟头威胁他,才从他那里得了五万块,他要是傻,你以为铁柱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张泼妇惊到了:“不会吧,铁柱不是抢钱被抓的吗,难道还是……”
“对!依我看,就是被骡子那小子给算计的。”徐松林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让藏在角落中的我心中暗暗咯噔了一下。
这老狐狸,果然是看出了些端倪。还真是老奸巨猾,难对付的紧。
张泼妇暗自嘟囔了会铁柱真没用什么的,过了一会,又不甘心的继续问:“那难道就这么算了?骡子手里头可还有好几万块。”
“哼,算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徐松林冷然一笑:“骡子虽然也聪明,但这是哪?这是在徐家村,有我在一天,以后就没他好果子吃。我总能找着办法,把他这三万块都给他抠出来,等他没钱了,我再让他哪来回哪去,滚出我们徐家村去!”
这老家伙还真是不愿放过我,敲骨吸髓,就盯着我一个人来了。
怪只怪我得了笔横财,又在村里无亲无故,这才让徐松林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使劲的准备敲我竹杠。
这老东西!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我心中暗暗发狠,听两人没再说我的事,又说到其他家长里短的话,便懒得再听,返身折回了徐燕的院子里去。
徐松林和张泼妇在外面说话,我也不好就这样出去,索性攀上另一侧的墙头,径直从上面翻了过去。
我动作不大,也没发出其他异响。这一落地,恰好踩在了田埂上,脚下不稳,差点没当场摔倒。
左右看了眼,这里倒是个好地方。跟我之前设想的一样,旁边恰好就是堆放杂物的一个破旧木屋,正好用来掩人耳目。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以前徐燕和铁柱,也常会在这里幽会。那时也就是徐燕没同意,铁柱这才每次都败兴而归,后来更是为此找上了村里的破鞋徐红。要不然的话,这翻进翻出的活,怕就轮不到我头上,而是要让铁柱来当这个开荒牛。
不过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