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朝徐松林的脚边给吐了口痰,还险些把徐松林给吐着,气得徐松林脸色铁青,偏偏又拉不下脸跟泼妇骂街似的和青花婶回骂。
徐松林受辱,他旁边的狗腿子徐大牙倒是按捺不住的跳了出来:“这地就是我们徐家村的,什么叫我们帮外人,再说了,这是我们徐家村的事,关你一个外乡臭娘们……”
“放你娘的臭狗屁!”徐大牙嗓门大,青花婶的嗓门就比他还大,完全就是劈头盖脸的就把吐沫星子往他脸上喷:“我告诉你个大板牙,别在这跟我废话,就是看不惯你们连着手的欺负人,怎么着,就你一个大板牙还想牛逼?信不信我们青家沟的爷们分分钟教你做人?”
青大青海等人都上前一步,虎视眈眈的盯着徐大牙看,徐大牙几斤几两,耍耍嘴皮子还行,真要动真格的,那自然是不敢动。
正就这个时候,他眼珠子一转,看到了我从人群后面过来,立时眼睛一亮,跳着脚的嚷嚷起来:“骡子我看你躲哪里去,冤有头债有主,你拿个老娘们在这里骂街有什么用,今天村长亲自过来找你,你躲不了的!”
我拨开人群,不紧不慢的踱步走了进去。
换做以前,我说不定早就跳脚大骂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再看徐松林和徐大牙他们领着一群村民的阵仗,反而丝毫也激不起我狂怒的情绪。
这人啊,果然只有经历的事情多了,才能成熟起来。
众人之前,我心中竟还有闲心想这事,直到见徐松林皮笑肉不笑的拦住徐大牙,然后眼神阴厉的看着我,我才收敛了心思,冷冷一笑道:“徐村长,你不好好忙你的徐家村农家乐,又来我这里找什么事?”
徐松林吸了口水烟,淡淡道:“不是我找事,而是我怀疑你在侵吞我们徐家村的公共资产。”
我皱眉:“公共资产?这是个什么鬼,徐村长跟我说说,我怎么听着怪别扭的。”
徐松林扯了扯嘴角,淡漠道:“这片荒山就是公共资产,你没经过村委同意,就擅自把这片地都抵押给了银行,听说还从银行借了二十万块钱。哼,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才花五万租去的地,一番手就抵押了二十万,谁敢说这其中没有猫腻?今天,我就是代表村子里,要来收回这块地的!”
节目制作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还要排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下来。
我眼巴巴的等到周六,在傍晚的时候,叫上所有农家乐的员工,一群人就守着电视机看。
但从六点一直等到十点,还是没有在县电视台看到我们的节目。
倒是有看到叶莉在做主持,但不是关于山水农家乐或者青家沟的,而是另外一个跟什么企业家谈话类的节目。
临散场前,有人说了句:“不是周六,那应该就是周末了,我相信我们明天肯定能上电视。”
有人打气,其他人脸色也都好看了些。又巴巴的等了一天,到了晚上照旧是一大帮人聚在电视机前。
只是今天却是再次失望,同样等到十点,但这次别说我们的节目了,连叶莉都没见着。
关了电视后,这次没人说话了,都垂头丧气的回去睡觉。我则是独自去了湖边,闷头抽烟。
身后脚步声响起:“骡子,给我也来一根。”
是青山叔过来,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丢出根烟过去。
两人在湖边吞云吐雾,抽的差不多了,青山叔才开口说:“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行不行总会给句话吧。”
我之前是不想再多麻烦别人,毕竟上次辛辛苦苦的从早上忙到晚上,这期间叶莉还被蛇给咬了。想着等等肯定能看到节目才对,所以便一直忍着没打电话。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高估了自己的耐心,或者说只是因为这次的电视节目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重要,这才让我不免有些患得患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