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东方素行刑还有多少天?”太子衍忽然问道。
顺德沉吟片刻,掰着指头算了算,回道:“还有十日。”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晓风那儿,注意,别让人看见了。”太子衍说道。
“是!”顺德躬身行礼,退出了书房。
太子衍又别过脸,一手轻轻敲打着窗框,喃喃自语地念叨着:“十天……十天……”
太子妃从窗外经过,瞧见太子衍出神的模样,又不事装扮,又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道:难不成是被哪个狐狸精迷了心窍?还是又被皇上给教训了?
想到这里,太子妃扭头看向彬儿,小声问道:“太子这是怎么了?”
“奴婢不知。”彬儿连忙答道。
太子妃不悦地撇了下嘴,眼珠子一转,说道:“等下你去找顺德,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点儿口风。另外,再去给我打听一下,这几日,太子都去哪儿了!”
“是!”彬儿恭敬地答道。
“现在就去!”太子妃顿了下,冲彬儿说道。
彬儿不敢违抗,连忙应了一声,扭头跑开了。
太子妃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自己的房中,遣散了左右,独自坐在妆镜前,对着光洁的铜镜,顾影自怜。虽然不敢说倾国倾城,却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加之一身华服,无论怎么看,也是会让人过目难忘的人。为什么,偏着太子衍就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跟太子衍同房过,这也让太子妃唏嘘不已。甚至不止一次怀疑,太子衍是否不喜女色,独好男风。
瞧了一阵,越瞧越气闷,起身将铜镜用锦缎遮住,又命人煮茶。自己则走到了亲桌旁,点燃一支线香,弹起了古琴。尽管太子妃琴艺不佳,但琴声却也带着她的忧伤,让人听了也有些心疼。
彬儿在太子府里四处打听,从门子到马夫,但凡可能牵扯到太子行踪的人,她都带着点心去问了个遍。可是,有用的消息不多,而且也没能找到顺德,只能幸怏怏地回去向太子妃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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