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她，好像还有菜没蒸好。”东方素帮着“逃走”的莫云杉打了个圆场，跟着起身追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暗，月上枝头，银炼用树影在地面上作画，婆娑的枝叶洒了一地。

莫云杉蹲在一颗榆树的树干下，捡了根树枝轻轻扒拉着地上的树叶。

“云杉。”东方素莲步轻移，走到莫云杉身旁轻声唤道。

莫云杉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是没有抬头，又继续扒拉起来。

东方素抿嘴一笑，也在她身旁蹲了下来。

“姐姐，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东方素摇摇头，其实她也不怎么确定。在现世，她可是被命书说了要孤独终老的人，到死都没谈过恋爱，也说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至于加帕尔，她也说不清。想起和加帕尔一路上经历的那些日子，她心中的确有种温暖的感觉，有时自己还会不经意地笑起来。所以，或许这就是喜欢吧？

“姐姐，你觉得李大哥会喜欢我吗？”莫云杉仍旧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树叶，不停地用树枝拨弄着它们。

“嗯……我说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不过，我觉得吧，我又不是你的李大哥，你要是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直接问他不就好了？”东方素伸手也捡起了一小根树枝，将周围的树叶往莫云杉面前划过去。

“可是，我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啊，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你现在不就在跟我说么？”东方素笑道。

“不一样！我有什么都可以跟姐姐说，也都会告诉姐姐！可是，可是，李大哥……”莫云杉一脸无奈，扭头看向东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