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你瞧准了没？打算怎么回圣人的话啊？”喜公公问道。

“这……我也有些拿不准……”文如风紧张地攥住了双手，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一瞧他那神情，喜公公在心里直摇头，叹口气提醒道：“我跟你说啊，这话你可不能这么去回圣人。模棱两可的话，圣人最不喜欢听，优柔寡断是大忌。”

“喜郞的意思是？”文如风眨了眨眼，明白过来，喜公公这是在提点自己，于是连忙追问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就算直说自己无法断定，等着师父出关再说，也是可以的。圣人通情达理，只要你不说谎，也不会降罪于你。”喜公公安慰道。

“多谢喜郞指点！”文如风停下脚步，冲着喜公公深深鞠了一躬。

“唉，我也是瞧着你这人淳朴，希望你好自为之。好好跟你师父多修习，将来成为一代天师。”喜公公伸手扶起文如风，笑道。

文如风脸上一热，好在皮肤黑，也不怎么瞧得出来。他可是听说过，宫里的公公们颇有些特殊癖好，喜公公对他这么照顾，该不会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文如风这么想着，偷眼瞄了下喜公公，但见他容貌端正，神情坦然，倒是自己如此揣度别人的好意，实在有些不堪。

回想今日出宫这一趟，文如风还真觉得自己这十多年的修炼真是毫无用处。既没能修身养性，也没能学好降妖除魔的本领。想到这里，便觉得非常惭愧。而那东方素的面容，在他的心里不时闪现着，令他反复琢磨不已。

虽然他不敢断定东方素就是妖怪什么的，但是，细细回想起来，东方素身上似乎有着什么秘密。而她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带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又有些邪魅，还真是让人难以断定。如果一口咬定东方素是妖，那皇上必然会下旨拿她。出于一点儿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文如风在面圣的时候只说自己学艺不精，不敢下定论，还望等师父出关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