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素和莫云杉都不是那种习惯被人伺候的人，一脸尴尬地推辞起来。

“我们真不习惯让人伺候……”莫云杉苦着脸说道。

侍女中有一个子矮小，年龄不过十四五的丫头，偷偷抬眼瞧了瞧东方素和莫云杉。莫云杉看起来大大咧咧，东方素带着帷帽，也瞧不清模样。真有趣，这样两个普通的人，怎么会让太子如此在意呢？小丫头偷眼瞧着，心思转个不停。

“哎哟，二位，就当行行好，你们不知道我们三郎的脾气。要是你们不从这里头选一个人出来，那就是小的我办事不利，侍女们笨手笨脚。这要是怪罪起来，我们可担当不起，你们就当是行行好，挑一个吧！”顺德的脸比莫云杉的脸还苦，都快要拧在一起了。

莫云杉实在没了主意，扭头求救地瞧向东方素说道：“姐姐，你看怎么办吧？”

东方素暗叹一声，还能怎么办？顺德把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当然是只能选一个了啊。那小个子的动作早被东方素瞧在了眼里，心里合计着：这小丫头年纪不大，若不选她，保不齐就得去做那些粗重的活儿，跟着她们的话，总能少受点儿罪。

于是，东方素抬起小手，指向了那名小丫鬟，“就她吧。”。

“诶！好嘞！小蝶，快过来见过东方小娘子和莫小娘子！”顺德连忙拉了小蝶一把。

小蝶乖巧地快步上前，麻溜地跪倒在地，冲着东方素和莫云杉磕头。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东方素都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已经做完了，并且脆生生地说道：“小蝶拜见东方小娘子，莫小娘子。”

“好了，快起来吧。”东方素伸手扶了一下小蝶，小蝶立马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乖巧地站到东方素身旁，显然是认定了东方素说话管用。

顺德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选定了小蝶，那其余的人我便带下去了。若是小蝶有什么照顾不周，行差踏错的地方，你们只管教训她，不用担心！或者，跟我说一声，立刻给换了就是。”

小蝶一听，慌忙说道：“小蝶不敢！小蝶一定会尽心竭力服侍两位！”

顺德点点头，心道：这小丫头倒是会来事儿，从前却不曾注意过。顺德又叮嘱了小蝶几句，这才领着其余的婢女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