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凑到桌边，伸着脖子瞧了一眼，见莫云杉正笨拙地在桌上写着诗句，反反复复就那么四句，不禁有些奇怪。

莫云杉写得相当专注，竟没有注意到顺德在瞧她写字。

“莫小娘子这是在练字？是哪家的书法呀？我怎么没有瞧出来？”顺德茫然地看向东方素问道。

东方素轻笑一下，说道：“哪儿有什么这家那家的，不过是自己写着玩儿罢了。”

说话间，忽然李青的声音响了起来：

“咦，这么热闹？都围在这里干嘛呢？”

莫云杉原本低头写字，忽然听到李青的声音，慌忙抬头。见李青已经走到了桌边，急忙将桌上写了字的纸都收了起来。

顺德和小蝶回转身，都冲着李青行了一礼，问了好。

李青随意应了一声，看着东方素和莫云杉笑道：“你们在干嘛呢？”

“没、没干什么！”莫云杉慌忙说道，抓了一大把墨汁未干的纸在手里，跟着又顺手抹了一把脸，墨汁竟抹在了脸上而不自觉。

众人瞧见了，都忍不住偷笑起来，莫云杉还一脸茫然地问道：

“笑什么？”

“瞧你脸上，脏得跟个小花猫似的。”李青笑着说道。

莫云杉脸上一红，慌忙将手里拽着的纸放到桌上，捂着脸跑到了一旁的妆镜前。

李青凑到桌边，展开纸张一看，笑着念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诶，这不是岑参的诗吗？没想到，你也喜欢他的诗呀？”

莫云杉使劲儿蹭着脸上的墨迹，一听李青这么说，脸上一红，正想着要如何回答才好。既不能说自己喜欢，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嘛，可是让她撒谎又做不到。

此时，就听见东方素笑道：“可不是，我妹妹特别崇拜这种文武全才的人。是吧，云杉？”

莫云杉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东方素这话里带着打趣的腔调，她当然知道东方素是在暗指李青，羞得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