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应了一声，仍坚持给她们铺好了床铺，才收拾了碗碟和用过的水，离开了房间。

莫云杉长长地舒了口气，仰面瘫在床铺上，懒洋洋地说道：“哇——！姐姐！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伺候我！没想到，被人伺候着，还挺舒服的！”

“你可别太习惯了，等咱们回去了，便没人伺候了。”东方素笑道。

“嘿，回去了就再说回去的事情！”

“你呀……”东方素还想要再说什么，却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响起，扭头一瞧，莫云杉居然就那么摊着睡着了！

东方素笑着摇头，走到莫云杉床边，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了鞋袜，扯了被子给她盖上。看着她睡得那么踏实，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回想着这一路从磨盘观逃出，遇上加帕尔，又来到安榕城，又遭受各种不白之冤，莫云杉一直尽力为她打点，时时刻刻追随在她身旁，从来没有半句怨言。东方素内心觉得非常温暖，只恨自己不能够为莫云杉做更多的事情，让她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今天看见莫云杉这么开心，东方素也开始寻思着：回去安榕城之后，重新开张，多挣点儿银两，也买个奴婢回来，帮着莫云杉照顾家里也好。

一面思量着，一面起身，吹息了桌上的灯火。

这时，东方素才注意到，隔壁王衍的窗户透出了灯光，想来还没有歇息。

这个王衍也真是古怪，从来接我们开始，就没有露过面，整整一天工夫了！这会儿又还不歇息，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东方素一面想着，一面返回了自己的床榻。盘腿坐在榻上，深吸两口气，平静下来，进入了练功的模式。聚灵法到现在，也才勉强能够上一层，距离她所需要的境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每日如果不勤加练习，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成所愿。

一转眼，一个时辰便过去了。东方素忽然听见有呻吟的声音，她心神一震，慌忙调整气息，收了功法，睁开了眼睛。

仔细分辨，那声音是从莫云杉的床榻边传来的。东方素站起身，点燃了灯，凑近了莫云杉的身边。

只见她满头大汗，捂着肚子翻来滚去，脸色也难看得吓人。

“云杉！云杉！”东方素慌忙拍着莫云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