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放下茶壶，见王衍出神地想着什么，也不想打扰他，便也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端着茶杯望着屋子的大门发呆。

这一晚，王衍和李青都没睡，反倒是让护卫们换着班休息了一阵。

第二日一早，王衍的敲门声惊醒了小蝶，小蝶连忙起身开门。

“东方小娘子醒了么？”

“还，还……没。”小蝶揉着眼睛让到一旁，强忍着哈欠，有些迷糊地说道。

王衍没有搭话，抬脚走进了房间，来到紫玉罗刹的床边，轻轻唤了一声“东方小娘子，东方小娘子，东方素。”

叫了几声，见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王衍忍不住伸手挑开了纱帐。

纱帐内，乌黑的发丝散乱，遮住了东方素的脸。而盖住她的被子一动不动，连呼吸都瞧不出来。

王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伸手搭住她的肩头，轻轻摇了摇，却觉得手上传来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僵硬的物体。他的心中疑虑更甚，缓缓伸手，拨开她脸上的的头发。

掀起头发的那一瞬间，王衍顿时就怔住了。半晌，他机械地放下了那把秀发，又将纱帐放下，平静地转身看着小蝶。

“小蝶。”王衍平静地叫了一声。

小蝶慌忙应着凑到了王衍面前，说道：“奴婢在。”

王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半晌后，忽然大声吼道：

“东方素去哪儿了！？”

小蝶刚才还在犯迷糊，此刻被王衍一声吼，吓得慌忙跪倒在地，浑身发抖地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就、就、就在床上啊……”

“你自己滚过去看看，那床上躺着的是什么！？”王衍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