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风急火燎地冲到秦家小院，便听得一片乱糟糟的声音，还有莫云杉嚎啕大哭的声音。

王衍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莫云杉嚎成那样，看来李青是殁了！

来不及等马停下，王衍便飞身跃下马背，冲进了院内。

只见东方素的房门半敞着，门口已经站了几名太医院的人，还有几名仆人，而莫云杉的哭喊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素素！”王衍喊了一嗓子，围在门口的人一瞧是王衍，立刻闪到一旁，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东方素听到了喊声，也一面抹眼泪，一面走出来迎接王衍。

一看这个势头，王衍心都凉了。

“怎么？难道你三师兄也未能救活李青他们？”王衍问道。

东方素咬紧嘴唇，默默地点点头，眼泪便顺着脸庞流下来。

王衍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步抢到李青的床榻旁，掀开他脸上蒙着的白帕，露出一张青白色的面庞。

但见李青双目紧闭，鼻息全无，身子都凉透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王衍低声地呢喃着，双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白帕！不能，不能是这样的啊！

李青是他最信任的青鸟啊！是陪着他一起渡过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又为他出生入死的伙伴啊！

“你醒醒啊……你不是曾经说过，要跟我一起征战十国的吗？你还说，要在一统十国之后，亲自为我牵马巡城的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怎么能！我命令你醒过来！醒过来啊！”王衍骤然咆哮起来，泪水也不争气地跌落了地面。

东方素垂手站立在旁，默默地擦着眼泪。

顺德也是泣不成声，但很快也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于是将不相干的人都轰了出去，连莫云杉也被他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