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一块肉很快就割了下来，他拈着那鲜血淋漓的肉放在余良眼前：“你不想哭吗？求我…你求我我让他死的快点。”

他拿出了塞在余良嘴里的破布。

然而他失望了，余良既没有哀求，也没呼喊，他只是盯着他的双眼。

连那双眼睛里也是平静无波。

高至狐疑的左右转头看着这两个人，他现在有些怀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要是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交情，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看了一会，他没找到答案，他决定再试试，人对于痛苦的承受能力总是有底线的，总有一个人要开口求饶，这样才有意思。

他又开始割韩立膝盖上的筋膜，他手法熟练，对每一个关节都烂熟于心。

韩立终于忍受不住了，他像野兽一样咆哮，身体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高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色，这样才对吗，这样才好玩。

但是他还没忘，这游戏的主角是余良，只有余良感到痛苦他才会快乐。

所以他又转过头去看余良，但是他又失望了。

余良仍然是一脸漠然地看着他，这表情仿佛一千年都不会变。

他有些恼羞成怒，他开始挖他的膝盖，他的动作不再平稳，而是极为粗糙。

这样的痛苦绝非人类所能承受，低沉又绝望的吼声自韩立喉咙里传出，他疯狂地挣扎，然而毫无用处。

“咔吧”一声，韩立的膝盖竟然真的被挖了出来。

他有些得意，这不是简单的事，普通的医生也未必有他做的好。

他又回头去看余良，却再一次的失望了。

他大步走到余良身边：“他不是你朋友？”

然而余良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的脸。

高至有些气馁，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一个人如果能有这样的定力，那在他身上施加的任何伤害都会毫无用处。

他有预感，可能自己永远也听不到余良的哀求声了。

看来九爷死在这样的人手上也不算冤，单凭这份定力，就已经超过了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