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死了?”
“确定,之后尚大哥没过多久就来了,后面嫂夫人的后事也都是他一个人处理的,包括尸体火化以及将骨灰放进公墓。”
这句话让司霆夜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手指隔着手套摩擦相捻着,沉吟了片刻,他道,“那座公墓只有尚父一人的骨灰盒。”
“什么!”池慕面色大变得跳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你开了墓,你知不知道死者为大,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唰唰唰——
几乎是这句话刚落,门口的两个保镖以及守候在一旁的斐尔,甚至是眼前的尹修都齐齐举枪。
幽冷的枪管指着他的死穴。
在这世上,池慕还是第一个敢在先生面前这么放肆的。
即便是这种时候,池慕的身板还是挺得笔直。
没错。
他的确是畏惧司霆夜。
可是他毕竟已经在黑-道上跌打滚爬了十年,临危不惧的本领还是有的。
那支架在男人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的镜片,闪过一缕寒芒。
司霆夜抬手示意几人放下枪,面无表情的开了口,“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我太太的母亲是产后血崩死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的?”
池慕点头,“我确定。”
“那我问你,法国的那两大贵族究竟是怎么回事?”
“尚大哥临终前把自己留给司太太的遗产委托给我,并且,他要求我即刻前往巴黎不得回国,除非等司太太年满二十岁和……莫少订婚后才可以联系司太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的提醒起了作用,池慕那一向惯口的尚小姐称呼竟然也很快就被纠正了。
司霆夜微眯眼,“巴黎?”
“是。”池慕颔首,“后来司太太发来小提琴的图片,我就顺藤摸瓜查到了那两大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