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中人面面相觑中,五千两已经喊出了两次,还没有人加价,最终第22分订单以五千两无争议的价格与刀家签了下来。
“下一份……”上官若抬了抬头,底价:“五千两……”
“五千两……”
哗!
这次更快,而让人震惊的地方却是,喊出声的正是那向韬荣的贴身小厮……
“这……好快……”众人瞪了瞪眼。
未等有人开口,刀行空却是一脸的不忿站起说道:“向兄,你拿的太多了吧。”
“第二份而已,每一份订单100瓶,还多吗?”向韬荣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刀行空面色一冷道:“的确不多,我出五千一百两。”
“五千二百两”
“五千三……”
“五千四……”
二人分毫不让,当场打起了价格战,看样子,大有血拼到底的意思,看的全场豪贵胆战心惊,不敢插手二人的价格战中。
“五千五……”刀行空一拍桌子站起,怒目狞眉。
向韬荣止住了声音,忽然笑道:“既然如此,向某就不与刀兄相争了。”他按了按身边还要加价的小厮。
于是乎,两份订单分别以五千两、五千五百两成功拍售了出去……
而这个场面让无数人为之疑惑,刀、行两家什么时候开始水火不容了?
事实上连上官凌云、木宏图、张长龄、七王爷也是一头雾水,开始不怎么注意价格的哄抬,反而跟着所有人一样,思索着向、刀两家决裂的事。
这时,第23份订单已经上来了,仍旧是向韬荣与刀行空打价格战,第三次向韬荣获拍成功,又加价了五百两,以六千两订购了下来。
第24份,刀行空当仁不让,六千五百两拿下……
如此二人由刚开始的貌合神离,到后来的针锋相对,直到最后势成水火,看的在场豪贵汗流浃背,生怕两个人一言不和当场动手,以致于当刀行空拿下第五份订单的时候,众人也毫无察觉。
而这时,拍售的结果分别为向家、刀家各执五份订单,价格已经涨到了一万两。
整场订货会的气氛格外的诡异,向韬荣、刀行空均是后辈人物中的佼佼者,互不认输也极有可能,在场众人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而这时,刀行空因为一万两买了第五份订单大不忿,一拍桌子站起对着向韬荣喝道:“向韬荣,这么一份一份的不痛快,刀某出二十万两再买二十份,有种你接着出价?”
打起来了……众人暴汗,胆战心惊的不敢出声。
向韬荣抿着嘴不屑道:“怕你不成,我出二十二万两……”
“二十三万两……”
“二十四万两……”
“二十五万两……”
刀行空断喝一声,众人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二十五万两,折算下来,每瓶金创药的单价可是125两了,比起刚刚整整抬开了十几倍……
大厅里彩绸飞舞,缤纷四射,随着低沉的铜锣声缓缓远扬,订货会的好戏正式开锣。
“第21份订单,底价一千两,请出价……”
上官若梦扬起了手中扎着红布头的木捶,纤扬声线贯彻了整个大厅,轻脆嘹亮穿透力十足,而伴随着声音响起,不少世家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一千两……”
“一千二百两……”
“一千三百两……”
“……”
叫价声不断,瞬息过后,这份订单的价格便被提高了整整一倍,达到了两千两的高度……
“三千两……”
不知何人,突然扯着喉咙大喊了一声,镇压住了全场,众人的目光望去,那底气十足的青年进入了全场的视野。
靖州天刀小候爷,刀行空……
不出意外,此人的来头绝对不小,天南七王之一的刀伯候爱孙,靖州后辈俊杰第一人,正是刀行空无疑。
刀行空为人低调、豪迈,盛名早传,便是在现场也是一样,之前声色不动,当叫价声渐渐减少之后,一下子把价格提升了一千两白银。
一千两着实不多,但这个跨度却寓意着一品金创药的价格在无声无息间水涨船高,整整比天剑山的订单单价提升到了三倍。
“三千两……”上官若梦笑逐颜开,柳眉弯成了月牙,目光扫过大厅达官显贵,言道:“靖州刀家出价三千两,还有人竞价吗?”
“区区三千两能得此药委实不贵,我出三千五百两。”
“唰唰唰”无数道目光迅速移去,落在了陈鸿杰的身上。
回春堂的少掌柜,三千五百两在他眼里的确算不得什么。
“三千五百两?”又是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厚沉稳重,声脉浑然,俨然是一习武之人:“我出四千两。”
“唰唰唰”
大厅的左侧,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站出一名小厮,其中手中举着的号牌,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向”字。
看到号牌,在场众人皆是冷了下了脸,目光随之挪到了那小厮的身边,一个浑身散发着锐气的蓝衫的青年。
“向韬荣……”
木宏图老脸一绷,目色中寒而逼人、锐芒四射,淡淡喃道:“倒是有几年不见了,没想到了他的“氤涛掌”已经达到这般田地了。”
“向韬荣?什么人?”风绝羽看向蓝衫青年。
司马如玉秀眉挑起,美目中泛起淡淡的羡慕之意,轻声说道:“氤氲九涛、浪涌如云,云海向家的绝技……”
“向家人?”
风绝羽的记忆翻涌而起:在云州边界,有一片大海,终日烟云锁雾、氤氲缭绕,仿若仙境,而就在这片归属齐敬之管辖的边界之处,茫茫大海的东侧,隐居着天南七王之一向伯候一家。
传闻中向家人以掌法修武,氤氲九涛的“氤涛掌”天南闻著,赫然聚掌法于大成的一大世家。
“向韬荣!正是向伯候的唯一爱孙,向家一脉单传下来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