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云抬了抬眼皮,惫懒的说了一声:“都回去休息吧。”
以上官腾风为首的大房、二房、三房众人默默的退了出去,通过向后院的小路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进了凉亭里的周仁广挥了挥手,一干皇庭侍卫军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虹佑庭陪伴。
雨,还在下,接连天地的雨幕发出哗哗不绝的奇响……
亭子里两位老人四目相视,如此看了许久,一眼未眨……
良久,周仁广率先打开话腔:“上官凌云,我再问我一遍,宏图在什么地方?”
虎背雄腰的上官凌云抬眼看了看周仁广:“陛下,草民说过很多次了,草民连宏图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告诉陛下在哪里?”
周仁广:“上官凌云,你我之间就不用再隐瞒了,十八年了,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明白?我再问你一句,风绝羽修炼的玄功是否出自宏图?”
“小羽?”上官凌云皱了皱眉:“此事与他无关。”
“朕看未必。”周仁广道:“此子九岁半那年被你带进天南一无是处,你养育他八载有余文武皆无能,如果朕所料不差,他今年应有十八了,据朕所知,一年前他还手无缚鸡之力。上官凌云,你告诉寡人,除了宏图,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未满双十的少年在短短时间内成为天武境高手?”
“天武境?”上官凌云也被说的一愣,他是知道风绝羽手底下的功夫不错,但与天武境却相差甚远,莫非周仁广误会了?印象中小羽的师兄和师傅才有那等强横的修为,难道小羽请他的师门来天南了?
虽然不明白周仁广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他却知道风绝羽师门不是随便就可以暴露出来的,上官凌云半知半解、装傻充愣道:“请恕草民难解圣意。”
周仁广的脸色见冷:“看来你是执意要跟寡人过不去了。”说着,他长长一叹:“朕原本打算念在当年勤王之义放上官家一条生路,看来你是不打算珍惜这次机会了。”
上官凌云默默的抬起头,用着讥讽的语气说道:“周仁广,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嘴脸吧,自从你得到宏图至宝开始,这么些年,除了木宏图,唯独把我和徐老头软禁在帝都之内,不就是想得到那两样东西吗?你打算过让我和徐老头活命吗?”
上官凌云冷笑不止,眼神中充斥着冷嘲热讽之意,数十年交情,他哪理不懂周仁广的为人。
身为皇者,无情是必备的资格,这一点,只有周仁广能够做到。而对于宏图至宝来说,任何一个皇者也不想让自己以外的人的共同享有,这是周仁广的本性。
给读者的话:
ps:20日的第二更。身体不好,写的较慢,请大家谅解。还有四章才能完成昨天和今天两天的任务,我继续。
灯火通明的养和殿内,周仁广面沉似水、深思不已,通过下面人打探来的消息分析,景卓宇的作法倒是没错,至于这两个神秘人的身份,他心里也大抵上有几分猜测。放眼天南,能跟景卓宇不相上下的区指可数,而据他所知的也就那么三两个。
“其中一人是使用刀法、还是掌法?”周仁广阴沉着问道。
那传报之人也是千挑万选上来的死士,闻言之下立刻回道:“后一个出现的神秘人使的一手绝妙的地阴脉法指技,先前那人却是有着一柄锋利的宝剑,至于招式暂时看不出端倪。”
“地阴脉法的指技?”
虹佑庭双眼猛的一亮:“是黄泉指……”
周仁广阴冷一笑,点了点头:“是向南候不错,你说那前一人……”
不等周仁广问完,殿外跌跌撞撞跑进一人影,进来便叫道:“启禀陛下,绿林大军逃至西城门遭遇木家将……”
“哦?”那人没有说完,周仁广喜上眉梢:“如何?”
通传之人喘了口气,惊慌失措道:“据下属打探,率领绿林大军之人曾经于数月前在运河沿岸相助木家将军押运物资,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上官府的赘婿,风绝羽……”
“你说什么?”
接连两个时辰在养和殿等待着捷报的周仁广无异于被五雷轰中脑顶,猛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给我仔细道来。”
其实,周仁广不仅派出了皇庭侍卫军、全天南的衙门捕快、木家铁军、徐家高手,甚至自己了派出了一队死士沿路打探消息,即时的回报战况。风绝羽带着绿林豪杰逃出西门的时候,一路上一直有人跟着他们的后面。以致于连徐家一干高手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西门前杨仁德等人感谢风绝羽的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入了周仁广派出的眼线眼中。
是以隔了几个月,这位在天南高高在上的一代国主方才知道,当日押运物资的事居然还有风绝羽掺了一腿。
而更让他震惊和奇异的是,风绝羽不但在几个月前就有过人的本领,甚至这次居然还能够从乌云山和三州省府重重围困当中逃回天南,并蒙蔽了所有可能存在的眼线,这小子莫是不是人,是鬼?
听完眼线的回报,周仁广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风绝羽?这怎么可能?”
虹佑庭也觉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看着那眼线问道:“你可是听清楚了?他真的是风绝羽?”
眼线拱首:“回大人,属下听的千真万确,那木家少将的偏将杨怀义曾口口声声称之为风公子,所以属下才敢联想到风绝羽这个人。”
周仁广越听越是觉得匪夷所思,与虹佑庭面面相觑半晌,再问:“后来呢?”
眼线回道:“风绝羽有恩于木家军,遂提出单打独斗,木千军不敌,被其挟持,绿林大军如今已经逃出西门外了。”
“什么?”周仁广听完,顿时暴跳如雷:“混账,几百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