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连央、丁图,近二十名金甲卫士无不像是吃了死苍蝇似的目瞪口呆,众人此时此刻想破了脑袋也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那虎背熊腰的堂堂太玄第一超级世家的家主竟然给一个满脸胡子拉茬车夫施礼,还用着低声下气的语气恳请此车夫入府,连央等人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无比荒谬的恶梦。
“这是怎么回事?府主大人,竟然给一个车夫施礼?老子没做梦吧?”
连央、丁图不约而同的掐了自己大腿根一下,揪心的痛感直达五内,他们才知道自己没做梦。
这竟然是真的。
府主给一个车夫行礼?
府主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我今天早上吃不该吃的东西,导致精神错乱了?
这怎么可能?
丁图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风绝羽来的时候是那般的趾高气扬,原来他的来头竟然大到可以让明东城都低声下气的程度。刚刚我干了什么?自吹自擂自己跟明家有多么多么要好的交情?还喊了人家乡巴佬?又说他是钟家的奸细。
老天爷,我他妈的应该吃药了。恩,回去就吃!
说实话,莫说连央和丁图,就连风绝羽都有点傻眼,不过很快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经过一番错愕的观察,风绝羽忽然发现,这位府主的右脸上有一块并不明显的淤青,能在这老家伙的脸上留下淤青的人,显然太玄这地界没几个人能办到,结合车里魔头突然消失的前提,风绝羽知道,这一拳一定是刑坤所为。
这他娘的变态,一拳就把明家家主揍的服服贴贴,那厮究竟还是不是人了。
大街显得冷冷清清,不是人多人少的缘故,而是随着明东城虎躯一弯,众人马上有种想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念头。
“这位小哥,请随在下入府吧。”
见风绝羽无动于衷,明东城又说了一句,与此同时,他心里比谁都郁闷,心说:老子他妈的招谁惹谁了,这是在哪出来的魔头,太他妈的强大了,老子怎么说也是太玄地界有名的神武境高手,竟然连一拳都挡不回去,太玄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变态的家伙了?
风绝羽猜的没错,刚刚刑坤离开就是发现了府内有一个神武境高手,而依着他的想法,这里面谁的实力最高,谁就是明东城,于是乎招呼也没打一声直接闯进了明东城的住处,进屋之后什么都没说,直接一记老拳轰了过去,把明东城打了个五迷三倒,然后告诉他,外面有自己的人,让他出来迎接一下,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明东城是何等人物,太玄地界神武境高手中的高手,神武六重境,只差一重就达到神武境圆满的境界了,如此强大的修为竟然在刑坤的手底下连一招都没走过去,可想而知,来人的修为已经不算是人了。
想想就觉得无辜,但明东城还是半句话都没敢说,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迎接风绝羽了。
给读者的话:
ps:第三更。
明府门前的街道上,二十余名金甲卫士以及丁图一脸呆滞的木讷的原地,好像一个个石雕充斥着无法言喻的惊恐。
多少年了?他们都不记得多少年有人敢在明府门前闹事了,这要多大的胆子才敢当众出手打人,打的还是明府的大总管,修为有着玄武境初境的连央大人。
他们几乎可以预见,连央起身后一声高呼之下,明府里会出现大票的天武境高手冲过来将眼前这个胡子拉茬的小子当场分尸的景象。
他的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打连大总管,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丁图等人无比震惊,可说实话,风绝羽此时心里也挺忐忑的,这阵子刑坤杀的人堆起来都快比山高了,即使是他,也不想再看到有人横尸在当场的景象。
尤其是这次来到中天城明府,依着魔头刑坤的性子那是找对了地方就要一路杀进去,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再因为这件事造成更多无辜的生命就此消失,风绝羽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于是无奈之下,他只能先一步惩治连央,看上去是惩治,实际上他是想救连央一命。毕竟要是等到刑坤出手,那可就不是掉几颗牙齿的事儿了,脑袋搬家是轻的,太有可能死无全尸了。甚至风绝羽都能想到,车里那货一怒之下整个中天城都会烟消云散。
“不得无礼……”
也不管众人有多惊愕,风绝羽打完人还要骂人:“你算什么东西,敢对前辈无礼,滚回去告诉明东城,让他出来迎接前辈。”这是让连央赶紧离开,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天可怜见,风绝羽都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干过这样的好事。
然而里面那位可不这么想,不等风绝羽说完,里面低低传出刑坤的不悦之声:“用不着这么麻烦。”
“嗖!”
话音未落,众人只看见车帘一晃,然后一道火光一闪即逝。
风绝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都闭上了,当他再度睁开的时候,却发现连央没死,谁也没死,他跑过去掀开车帘一看,刑坤已经不见踪影。
猛的回头,风绝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看见,明府的上空正有一道微不可察的火光陨灭在万里晴空之下。
“这货的速度太快了,看都看不见就没影了?”
风绝羽意识到了刑坤已经发现了明东城的所在,可能进入了明府。但连央等人显然没有这般眼力,他们只看见车帘晃了晃然后火光闪现就没了动静,直到风绝羽掀开车帘只看见两个女子,登时让连央无名火气。
“混蛋!”
连央爬了起来,满身的泥污富有鲜艳的血红色,那是他口中流出的血迹和灰尘混合出来的污秽,用着愤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风绝羽,恶毒道:“混账东西,你说的前辈就是她们?敢到明府来挑衅,你活不耐烦了。”
“嘎?”
风绝羽怔住了,赶敢这厮压根就没看见刑坤,还以为自己装腔作势来找麻烦来了。
这事儿大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