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摔在地上,支离破碎,残留的美酒渗入了地表,散发出缕缕令人心情憋闷的气味。
“徐烈锋,你我从此恩断义绝,过后生死相搏,各安天命,休要再提昔日情义。”扔下一句话,刀仲重新站了回去,路过那标杆式扎在脚下的宝刀,呛的一声便是拔起握在了手中。
紧跟着,上官凌云、木宏图、向南候、徐烈锋纷纷上前,每人各抱一坛美酒悲然喝下。
山巅寒风四起,令人肝肠寸断。
“啪!啪!啪!啪!”
酒坛各自摔地,象征着五大天王数十载情义于此恩断义绝……
“徐烈锋,刀某先来会会你……”刀仲一抹唇连酒渍,提刀便上。
可在这时,昆言终于站了出来:“搞什么恩断义绝,兀的叫人可笑,都活了大把年纪,情义二字早就随风去了,今日是国之大事,私怨什么的还是靠边站吧,子阳,既然草原大军已退,老夫便杀了这几人便可完成老夫的承诺,徐列锋,你还是下去吧。”
听到这傲慢的话词,刀仲不约而同的看向昆言,冷眼中一缕缕忌惮的意味流露而出,不知怎的,此人给人带来的压力却是异常的清晰。
“徐烈锋,他是谁?”上官凌云问道。
徐烈锋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他就是子阳一直以来的师尊,昆言前辈。”
“他?”上官凌云四人面面相觑着,木宏图突然道:“就是他两年前与狗皇帝偷袭了血海门?”
“咦?看来你们知道的不少啊。”昆言闻言愣了愣。
就在这时,天际又是一声晴天霹雳落下:“因为是老夫告诉他们的,两年前,老夫现在才知道血洗了我血海门的仇人是谁,昆言,你欠我海霸天的,也该还了吧。”
给读者的话:
20日第一更。
清朗的啸声宛若虹雷一般在天际上炸裂而开,无形的气浪夹杂着愤怒的气势蔓延开来,将那天际氤氲了数日的炊烟之云吹的烟消云散,在这道啸声响起的瞬间,那些驻扎在进马坡上的天南百万将士夙夜的酩酊和慵懒顿时荡然无存,他们抬头望向天际,面含惊骇和疑惑的寻找着那声音的主人,心头暗自生怒。
此乃天南地域,国师以及大将军亲率百万大军于进马坡堪探敌情,几乎只差一道命令便可趋军西下,荡平草原大军,在这个时候,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与天南一国之力争豪,来人的莫非活的不耐烦了,跑到进马坡给自己找晦气。
糜烂归糜烂,进马坡下到底是天南百万雄狮营帐所在,强兵腹地斗胆挑衅,立时激起了那数以百万计的金甲银胄的怒火,一个个士兵们飞快的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雪亮利器,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尽管队伍不甚整齐,但合则百万兵马的愤然滔天的气势却十足的可观。
仅一刹那,呼喝声起,黑压压的人潮涌动,皆是不约而同的由山脚、山腰朝着那山顶帅帐汇涌而去,仿佛瘟疫般不断的延绵开来。
山顶帅帐前,徐烈锋、徐子阳爷孙,天剑山以暮问心、碎空仁为首的一干武道好手,以及那自命不凡的昆方皆是围聚在一起,挑起不屑的眉毛撩着半空,于那啸声之后寻找着啸声的主人。
过不多时,伴随着那傲慢的啸声吹开了遮蔽了进马坡山巅的云遮雾罩炊烟之后,一个个携带着滔天怒火的人影自远方天际缓缓驰来,平静的高空中宛若飞来一柄柄锐利至极的气息,冲散了云朵和雾瘴,露出铮铮傲骨的影子。
“我倒是谁,原来是那群离经判道的乌合之众,这也好,自己送上门来,省得老夫长途跋涉收拾他们。”
冷傲的眸子扫过那天空中疾驰而来身影,昆言的眼神闪过极度轻蔑的意味,对来人愠怒的气势实在不怎么放在眼里。
帅帐前,徐烈锋、徐子阳并肩而立,对于那来人身份已经不需再去猜测,敢在洞州外明目张胆的从进马坡的山脚下杀上山巅的人,自然不外乎远在几百里地以外刚刚经受过草原大军压境的云州城一干武者,只是让他们疑惑的是,那傲慢的啸声听起来十分之熟悉,但回忆起来却与现今驻扎在云州城的四大天王毫不相符,而这个人自称姓风,听起来又让人有胆战心寒之感,仿佛在不久之前、又或很久以来都遇到过的那凛然的霸气。
“上官凌云、木宏图、向南候、刀仲……”
片刻之后,徐烈锋、徐子阳不做他想,因为那身影已经慢慢露出痕迹,半空中,于那遮天的树荫上盘旋飞掠的身影已然露出一张张再熟悉不过的眉目,他们正是早就应该在草原八十万铁蹄之下化成缕缕生魂的天南四王。
“徐烈锋老匹夫,没想到我们还没死吧。”
上官凌云一身霸气的远远驰来,于帅帐前百米开外落在地面上,锦锻的华服遮不住老者一身的怒火,被山岗上那凛冽的寒风吹动着袍服下摆肆意的张扬,配以那张几乎充斥着浓重杀机的面孔,倒叫在场正与下方涌来的百万大军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是云州城的人,那是上官凌云,他居然没死?”
略带着低低的迟疑声在山间回响而起,百万大军情不自禁停下了暴矢的身形,望着那山顶上突然出现的四名老人当中曾经统领他接近几十年的老人,不约而同的生起畏怕的情绪。
开国元勋木宏图,曾掌虎任二十六载,于草原重军屡次犯兵,率军抵制从无有过败迹。
其子忠魂,号称神帅,虎符接掌,比其父更多二载有余,西疆边关有此神帅,草原达虏几十年内无缘天南腹地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