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红发老者听完频频点头,他的性子偏向火爆,语直又粗,说道:“长河说的有理,他敢不从,老夫就让他当第二个阮渡。”
中首白眉老者笑了笑,对红发老者说道:“三长老此言差矣,呵呵,此人非比阮渡,你我皆知,这自修灵法神力者乃是最有希望成神的人,放眼宏图内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叫我等遇上那叫运气,岂可轻易杀之?”
红发老者听完不愿意了,当即道:“那怎的?以我等身份,还要登门拜请他加入云剑天门吗?”
紫须老者也笑了,接道:“三长老,你知道大长老不是这个意思的。”
红发老者尴尬的摇了摇头,只听他一个冷哼道:“我且不管,倘若此人不识抬举,老夫宁可亲自出手,也不能让他落入他人的手中,这绝不行。”
“眼下还不到那个时候呢。”中首白眉老者笑了笑,对苏长河说道:“长河,你且找个机会试试此人口风,哦,现在还不行,倘若现在让他知道云剑天门有意招揽,定会招人话柄,说我云剑天门为壮声威,以势压人,这不妥,过一段时间吧,你去试一试他,不管如何,先要以礼相待,如若不成,我等容后再议。”
中首白眉老者说到一半突然沉默了,问道:“听你说他与琰古、知勿才的关系不错。”
苏长河不解其意,照实回答道:“回长老,确有此事,灵洞一战中,琰古中途被孙邪击伤,那风绝羽岂错失击杀孙邪的时机,也要救琰古,知勿才更是露出急切之色,依次判断,这三人的关系非浅。”
中首白眉老者一拍大腿道:“那便是了,先等一段时间,如若那风绝羽口风极紧的话,不如先把琰古、知勿才纳入云剑麾下,如此再招揽风绝羽,想必可事半功倍了。”
听到这句话,红发老者又不干了,惊讶道:“大长老,这如何使得,琰古、知勿才修为太低了,有何资格入我云剑供奉堂。”
中首白眉老者笑了笑,言道:“为了风绝羽,也是值得的,三长老,你就不要太较真了。”
说完,白眉老者不给红老者再说话的机会,对苏长河说道:“长河,按我的吩咐去办吧。”
苏长河想了想欲言又止,恭敬的领命道:“是,大长老。”旋即退出。
后山隐话,除此四人之外再无外人知晓,而直到苏长河离去之后,中首白眉老者方才对紫须老人道:“二长老,此人精通灵法神力,想必神念之体异乎强大,这一段时间,你注意注意尚绝长老吧,他可是一直想从这方面寻求突破的。”
“我会的。”
云剑天门的主峰装饰的是金碧辉煌,仿如一座神庙般乍眼,而后山小径中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粗壮的百年老树成片的滋生在崎岖陡峭的山壁上,只有一条小径直通树林之外,苏长河前殿那就与武绮罗、盛君谦分手作别,旋即面沉似水、轻车熟路的踏上了这片浓郁的老林当中。
这几乎是每三年就要例行的公事,只要灵洞之争完结,他就必须流星赶月般的走进老林当中,这片林子不大,但却是给人一种压抑郁结的感受,即便是苏长河亲临,也是一般无二的谨慎小心。
穿过老林之后,是一片简朴淡雅的花园,花园后面竟然有着整整三座庄园,其中一个最大的便在另外两个中间靠后的位置。
来到了庄园外面,苏长河整理了一下衣衫,使自己看上去整肃庄重、一丝不苟。
等到觉得没什么问题了,苏长河这才往前踏了三步,面对庄园外的朱漆红门,顶礼膜拜似的抱了抱拳,长声道:“苏长河求见大长老。”
“进来吧。”
三息过后,朱漆大门应声打开,发出吱呀一声如同沉睡许久的声音,跟着里面传出一声悠长的传令,苏长河这才无比恭敬的施身走进了庄园小院。
院子里并无什么特别的设施,两侧花圃、两套石桌石凳,倒是右首一株苍翠挺拔、壮如高山般的千年树种格外引人注目,那树上结着三枚果子,看上去晶莹剔透,犹如玉石,紫翠晶莹颇为不凡,苏长河走过时,还忍不住艳羡的瞧了一瞧,跟着收敛出闪烁出来的些许贪婪眼神,走到树后一间二层小楼门前叩响了房门。
“当,当,当……”
只有三声,苏长河才推门而入,而其间再也没任何传令声。
走进小楼里,厅堂前云雾缭绕,一股麝香的味道扑入鼻息,苏长河抽了抽鼻子,进入堂前,连头都敢抬对着前方说道:“苏长河见过三位长老。”
这堂前坐着三名老名,分别的是左首红发、右首紫须、中首白眉……三名仙风道骨的老人。
见苏长河走进,三名老人皆是张开双目,也停下了面前放着的一串翠玉之珠,三人同时望了苏长河一眼,由中首的白眉老者问道:“长河,辛苦你了。”
苏长河卑躬屈膝,连忙道:“长老所托,长河不敢马虎。”
右首紫须老者接道:“灵洞之争一事,我等三人已然听说了,没想到今年杀出一匹黑马,可惜了我等三载之前的安排了。”
苏长河露出惶恐之色,忙道:“长河有负长老所托,罪该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