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女进来的时候明显是带着怒气的,跟之前梨花带泪的娇柔形象,又仿佛不是一个人。
“娘,我听说有人把红绣莲包挂上了……”
倾世盛颜的妙龄少女不经通报就跑进了屋子里,大声质问起来,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两个荷包的时候,少女明显愣了一下,语速奇快的问道:“怎么会有两个?”
“瑶儿……不得不礼。”
一贯好脾气的惊情宫恼火的皱了皱眉毛,但对少女的威慑力显然不大。
少女仿佛置若罔闻,上前站在伍红莲的身边将桌上的两只荷包抄到了手中,拿到近前细瞧,怒气冲冲道:“娘,是不是芙姨回来了?谁带回来的啊?是他们吗?你怎么还能让他们进来呢?”少女的怒火不知为何转到了风绝羽的身上,弄的他和青海有些摸不着头脑。
“娘,你明知道……你怎么能让他们进来呢,万一他们是芙姨派来的……”
“够了,你闭嘴。”少女不管不顾的质问和指责,终于引起了伍红莲的不满,趁着少女话音未落,伍红边拍案而起,冲着少女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给我出去,大呼小叫的,在客人面前无礼,成何体统。”
“娘,事关重大,你可想清楚了,芙姨她……”
“我说够了。”
伍红莲扳起了脸,这一下,到是让少女隐隐有些忌惮,但少女显然娇惯已久了,并没有退出屋外,闪动着灵光的大眼睛下一刻落在了风绝羽的身上,少女伸手指着二人道:“我不管你们到这来有什么目的,必须马上给我离开,回去告诉芙姨,当年的事与娘亲无关,你们要是敢为祸惊情宫,就别怪我不客气。”
“住口,琥珀,把小姐给我带下去。”
尾随而来的琥珀一看母女两个人吵了起来,赶紧上前拉着少女的胳膊劝道:“小姐,夫人都发火了,快走吧。”
“我不走。”
“走吧,再不走夫人要责罚你了。”
看着母女二人发生了争吵,风绝羽别的没看明白,到是这少女的身份让他有了新的认知。
看来此女就是那凌不二非要娶走的宠妾——伍蝉瑶了吧。
进了屋的素雅妇人手里正好握着风绝羽悬挂在泪石亭上的那两个荷包,温情款款行至屋内,然后便冲着风绝羽和青海细细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便要躬身施礼。
自打妇人进屋,风绝羽也是在仔细认真的打量妇人,瞧得其人一举一动颇有礼貌,便连忙站起来准备回礼。
“在下伍红莲,见过两位公子,敢问两位公子高姓大名?”
“原来是伍宫主,在下风邪,这是在下身边的亲从青海,我等不请自来,叨扰夫人了。”
风绝羽连忙回礼,一点都不敢大意,毕竟伍红莲,关系到自己能不能救出家人啊,而他来之前,一直在臆测这位惊情宫主会不会很难缠,会不会像琥珀那样不好说话,又或者对方会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他甚至都想好了,无论如何,也得在伍红莲的口中探出墨陵的消息,否则绝不离开。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堂堂一宫之主伍红莲居然如此温和谦恭,全然不像一宗之主,他自然要言谈轻和一些。
“两位不必多礼,请坐。”伍红莲端庄清雅,一见面便给你一种毫不见外之感,这让风绝羽无比惊异。
二人坐下之后,青海十分懂事的站在了风绝羽的身后,其实要不是两位故意弄出假身份,他倒也不必如此,但此刻青海的表现完全是一个下人作派,反倒把风绝羽的威严给衬托了起来,令伍红莲多看了风绝羽两眼。
随后,伍红莲收回目光,神色柔和的把两只荷包摆在了桌面上,她年纪虽然很大了,但保养的极好,完全看不出有数百岁高龄,伍红莲浅笑温和道:“请问公子,这两只荷包都是从何而来?”
风绝羽目光如炬,并未马上回答,仔细看了看伍红莲,方才回答道:“这两个荷包皆是故旧所赠,其实在下心中有一不解难题,曾问过两位故旧,但他们皆无法解答,便指引在下来此,请夫人鼎立相助,还望夫人成全。”
“公子的请求待会再说不迟,公子还未回答本宫的问题呢?这两个荷包,究竟是何人所赠?”伍红莲笑容不改,但言语之中却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风绝羽望着和颜悦色的伍红莲,心知这份威严并非故意为之,而是长期身居高位养成的宗尊气度,心中并未有半丝不快。
他顿了一顿,情知对方这么问肯定是因为和两个荷包的主人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他不知道应该如实道来的好,还是加以隐瞒对自己更有利,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以诚待人问心无愧对,于是指着其中一只荷包,如实讲来说:“这一个,乃是冰海帝尊陌西城所赠,而这一个,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所赐。”
“冰海帝尊陌西城?”伍红莲平鬓的柳眉微微一蹙,喃喃道:“没想到他也有一个。”
“什么?”风绝羽没怎么听清。
“哦,没事。”伍红莲神思恍惚了一下,旋即指着雪银山庄老妪所赠的荷包道:“你说这一个是一位老人家所赐,你知道她的名讳吗?”
“这个……到是不知……”
“不知?那你二人是怎么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