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想着家里有一老一大两个风\流男人,老的是她丈夫,大的是她长子,要被他们瞧见了,还不得生出事来。
“蘅儿看重自己的容貌,一听说人能治脸上的疤就把人请回来了。”
“夫人可要劝阻?”
“是我疏于照顾,否则当年那等上好的药膏里怎会被人下毒,若非药膏被下毒,蘅儿的脸也不会留疤,是我对不住她。”
莫氏想到这事觉得难受。
有人在她眼皮底下毒,害得她女儿留了疤。
即便后来知晓,她又不敢告诉陈蘅。
陈蘅这两年一直以为脸上的疤是当年脸上的伤口太深才留下的。
莫氏查了许久,身边的银、铜、铁三等侍女换了一个遍,分开审问,依上没查出到底是谁给陈蘅下毒。
邱媪道:“夫人不打算劝阻?”
“若她真能将蘅儿脸上的疤去掉呢?”
就像是得了绝症的人,不会放掉任何一个希望。
晋人爱貌美之人,莫氏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任何不足。
回忆归来,几人已进入二门。
陈蘅挥去对往事的追思,但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向慕容慬修花木的花匠眼睛望了过来,手下的花剪未停,生生让手头的花木遭了殃;捧着果盘的侍女停下脚步,张着小嘴,入神地凝望;就连抬着东西的小厮亦化成石雕。
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女子?
太美了,人美又生得精致、高雅,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邱媪一过来就见整个后院的下人都似被定住一般看着同一个方向,寻着视线一望,不由惊呼一声“天啦,那娘子是谁?”身后的小侍女看得傻愣,邱媪走了老远都没回过味。
邱媪福身道:“郡主,这位娘子是……”
“朱雀,这是邱媪,是我母亲的乳母,也是后院的大管事。”
慕容慬揖手道:“见过邱媪。”
邱媪似忘了呼吸。
陈蘅继续道:“邱媪,这是我院里新添的护卫朱雀,他会些拳脚工夫。”
“会武功的?”邱媪表示很怀疑。
他长得着实太柔弱了些,能不能堪当护卫一职?
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杜鹃补充道:“阿媪,朱雀说她能治好郡主脸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