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娘答道:“是二老爷!两个人去了桃林,就那样……那样……”
虽未说明,陈蘅活了两世又岂会不懂。
那样,这意思是说南雁与陈宏有私情。
陈宏的女儿都有南雁这般大,南雁难道想做陈宏的姬妾?
“完事后,二老爷给了南雁二十两银票,送了她一盒上等胭脂。”
那胭脂五两银子一盒,寻常的大丫头都舍不得买,何况是南雁。
“二老爷让南雁联系琼琚苑的招财,设法将二郎君的宝马偷出去。”
陈葳听到这儿,瞪大了眼睛。
他还在气老爹把他的宝马献给晋帝,现在一听到这儿,气突地就消了,敢情这宝马自己保不住。
陈宏南雁,只为了要偷他的宝马。
无价宝马,谁不动心?
拿出来送人,可以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晋帝对宝马喜欢极了,其他人难保不动心。
叫声惊动了外院的婆子,直接禀到莫春娘处。
莫春娘拿着宝石镯子,“这可是陈留太主的陪嫁,你好大的胆子,连这样的东西都敢偷。”
身为丫头,手脚不干净是大忌。
荣国府是万万不会留她。
南雁重重跪下,“春乳母,我没有!宝石镯子真不是我拿的……”
莺儿道:“我和燕儿瞧得真真的,就是从你身上落下来的,你当时还在藏东西。”
外院婆子带了几个丫头去搜南雁的房间,这一搜又搜出银票、贵重脂粉,好几样东西皆堆放在莫春娘的面前。
银票,不是郡主赏的;脂粉,也不是郡主给的;连里头有些陌生的首饰依旧不是。
外院婆子扑了过去,啪啪地扇着耳光:“贱\人!不要脸的蹄子,郡主给你银侍女的月例,你还不知足,竟学人偷盗……”
这些东西不是她偷的,她无法解释,更不能说实话。
陈家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西府容不得东府的大房一家,东府的夫人一直看不惯西府的二房、三房。
她只想给自己挣一份体面的嫁妆。这有什么错?她不过是卖一些消息给西府,不过是做过几次不伤性命的事罢了。
慕容慬问道:“春乳母动手清细\作了?”
这动作未免太过雷厉风行,竟是半点转\桓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