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茉能帮长辈排忧,她陈莲也能。
是的,她只是在做一个孝顺女儿,即便会害他人,她在所不惜。
慕容慬抬头道:“你们想问什么,现在都可以问。”
陈蘅跳下屋顶,立在陈茉跟前。
陈茉原本停止的挣扎,又开始了,嘴里低低地呜叫着,“你也来地府了,不可能,不可能……”
陈蘅沉声问道:“陈家对柳氏有大恩,若非曾祖母收留,她早在九岁时嫁给傻子为妇,如何能享受这几十年的荣华富贵。如何又在我祖母仙逝后,享受到如同当家主母一般的地位。
你父亲是庶子,哪户士族大家的庶子能像他这般?得嫡长兄提携入仕,得父兄帮衬做到三品侍郎?你看看朝堂上正五品的官员,有几个庶出?”
陈宏再如何得宠,庶子就是庶子,永远也别想成为嫡子。
庶子的身份一直是陈宏心头的刺,是二房一家人最不甘心的来源。
“表兄,我不要……”
“如烟,喝了吧,将来你还能有孩子,若是不喝,就嫁给寒门县令罢。”
他没有劝更多的话,而是去主院寻梁氏。
他对梁氏道:“母亲,如烟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儿,你是如烟的姨母啊,母亲……”
“一个庶出的玩应,也配做本夫人的外甥女,我的同胞兄弟姐妹唯有你大舅、二舅。”
梁氏全盘否认了从前的一切。
她是恨的,在柳氏挑唆陈朝刚离家之后,她就恨柳氏,发誓不会再善待这个带坏她儿子的女子。
陈朝刚的记忆,全是咸阳时的记忆,被地皮欺负,就是摆个字画摊,非但不能赚钱,还将所有的成本都折进去了。
地皮羞辱柳氏,他要护她,结果字画摊被地皮们给砸了个乱七八糟。
“母亲,我是你唯一的亲生子,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