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黄鹂二人亦在思忖。
杜鹃惊呼一声,“郡主说的可是西府的罗妪?”
陈蘅未答。
云夫人道:“杜鹃姑娘,是哪个罗妪?”
杜鹃点了点头,“有一回,郡主得了宫中皇后赏的四季全福点心,让小婢送一份去西府,我到那边的时候,就听罗妪与一个仆妇在亭子里闲话,声音不大,说的正是西府女郎与表女郎们扮成小郎君瞧灯会的事……”
陈蘅想不起谁是罗妪。
莫春娘沉声道:“罗妪不是两年前就被赶走了?”
陈氏是大士族,府里的下人有好几百个,婆子亦有不少,对于谁是罗妪,云夫人一样对不上号。
陈蘅问道:“可是一个瞧起来很精明、干练的仆妇?”
定四郎主走失已经两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能寻回来,早就寻回来了。
莫氏心情好,又给陈蘅几张银票,“朱雀需用的药材多,多多采买,只要我儿能恢复容貌,为娘花多少银钱都乐意。”
她曾经的心痛,想来田氏也品尝到。
田氏当初是怎么说的:“毁容不打紧,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女儿嫁人又不凭脸……”
不是凭脸?落到田氏女儿的身上,立时到东府讨玉颜膏,讨不到膏药还说一大堆的风凉话,直说男儿面上留疤不打紧之类的闲话。
田氏这样的人,落在别人身上的事,再大的事也是小事;落到自己身上,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莫氏回瑞华堂后,陈薇教陈蘅几种刺绣针法。
“禀郡主,西府云夫人求见!”
陈蘅幼时就记得云夫人生得很美,而今虽然依旧美丽,却带了一股子憔悴与落漠。
寒喧了几句,云夫人切入主题,“郡主,你当初是听身边哪位下人说西府几位女郎扮作小郎君与阿定一道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