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嫡子”这也是嫡子,这给陈宏有了名正言顺成为宗主的机会。
假的,就是假的。
柳氏母子恨毒陈留,怎么可能规矩地给陈留拜祭敬香。
陈蘅当时怨恨着陈茉,始终不肯相信夏候滔没喜欢过她,甚至认定,夏候滔待她是不同的,盼着夏候滔给幼女一个公道,盼着他严惩陈茉。
只是,从幼女惨死,到她被陈茉剜心,他再未出现,直至陈茉在她临死前说出所有,她方才大悟。
他没喜欢过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夏候滔真爱的人一直是陈茉。
此刻,陈蕴与莫三郎、莫六郎按宾主落座。
莫氏问道:“晚宴可备好了?”
邱媪比划了一下,丫头、仆妇鱼贯而入,摆上了一桌酒菜。
莫氏道:“君候有事入宫了,这是我为三兄与二位侄儿设的家宴,请三兄入席。”
酒席上,其乐融融。
莫三郎善言,讲些家里的趣事,惹得莫氏直乐。
莫六郎偶尔补充几句,看是一板一眼,却自有一种风趣。
用罢了饭,还未到二更。
莫三舅带着三分酒意,道:“阿蕴,作一首应景的诗,让三舅瞧瞧这几年你的长进。”
有懂笔墨的侍女抬了书案过来,陈蕴提笔,沉思片刻,飞舞而下,诗算不得多好,乍看之下很惊艳华美,细品之下,显得空洞、虚浮,大意是莫三舅来了,陈蕴很高兴,就如今晚有明月一样格外皎洁美丽。
莫三舅瞧了一阵,“不错,长进不小,此诗还需打磨。”
莫氏坐在一边,脸上始终挂着笑,看莫三舅让莫三郎、莫六郎也各作一首应景诗作。
陈蘅立在书案前,细细地瞧看着莫三郎、莫六郎的字,莫三郎的字狷狂、张扬,龙飞凤舞,洒脱自在,细细品来,却又不失规矩,书法之中宛如他的人,带着一股意气风发之势。
莫六郎的字看似粗旷,实则笔划细腻,看似规矩,却又有一种冲破束缚之感,可见莫六郎的性子是粗中有细,敢于敢于冒险。
这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