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东珠道:“好妹妹,你使出来给我瞧瞧,可好?”
“我好久没练了,只怕已经生疏了。”
“你让我开开眼嘛,这可是烈焰军陈留元帅当年名动军中的武艺,你让我瞧瞧,让我瞧瞧……”
袁东珠是个武痴。
陈蘅发现他身上又有一样与陈葳相似。
唉,真是越来越像二兄了。
如果她不演示一番,袁东珠怕是今晚该睡不着了。
陈蘅对黄鹂道:“告诉乳母,让她开了我的私库,将祖母留给我的宝剑取出来。”
黄鹂应声是。
陈蘅放下棋子,“我回府换一身干练的衣裳。”
院子里,袁东珠从莫春娘手里接过一个剑盒,启开盒子,能看到里头的一对宝剑,一鞘两剑,拔开宝剑,寒气逼人。
“邱媪是谁?”
“她是我母亲的乳母,私里,我们兄妹敬称一声‘阿媪’”。
袁东珠继续听着。
陈蘅道:“早年,我二兄不喜读书,愁坏了父母了。我阿耶说要给二兄请武功师父,邱媪便说,这都城之内,寻常人的武功还不如她的,不如将二兄交给她。
二兄六岁习武,一学就学得像模像样,邱媪愿教,他亦愿学,这时日一长,二兄的武艺进益颇大。”
袁东珠说了声“哇哦”,“没想到你们荣国府也有高人啊?”
就说她,不仅学了全套的袁家刀法、袁家棍,袁大司马还给儿女们请了几个武艺厉害的武师,武艺学得杂,但很管用,可就是她,竟打不过陈葳,这不是证明邱媪很厉害。
陈蘅左手执黑,右手执白,又习惯性地自己与自己下棋,“邱媪年轻时候,可是名动江湖的侠女,她的本事多了去,寻常十个会武艺的大汉子,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袁东珠激动地道:“我要拜邱媪为师!”
陈蘅打量着袁东珠,“我们府的护院,皆是邱媪教出来的。两府分家的时候,二房、三房就想要,被邱媪以‘这是陈留太主的陪嫁’为由给拒了。”
西府的二郎主、三郎主,但凡瞧见好的,就没有不想要的道理。
袁东珠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