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她没用药2

她将竹筒放在案上,望着漫漫地长夜,“我知道你让我习武是为我好,可人生短短,我不想逼自己做不愿意的事。”

慕容慬追问道:“你故意装成在乎容貌,其实是不想让我觉得,我欠了你?”

她救他、帮他,却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以为他欠了她。

她施恩于他,从未求过回报。

她不语。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出现在西市?”

她还是不说话,她的沉默,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去西市?没人会知道,你……”

陈蘅再一转身,从枕下掏出一个荷包,里头倒出数枚古钱,她走到铜盆前,净手之后抓起古钱,阖上眸,微弱而昏暗的灯光下,让她白皙的脸庞显得格外圣洁。

她突地一掷,看着铜钱,道:“你的人在荣国府,卦象显示,此人以木为伴,有生机之气,应是扮成花匠,他是你的辅星。”

她会卜卦?

说他不意外,这不可能。

陈蘅再抓起古钱,重新再掷一把,“都城之内,还有五个人,他们已寻到你,且与你见过面。”

夏候滔做不了皇帝,父母家人就会避开前世的悲惨结局。

陈蘅道:“就如你说的,靠着夫婿庇护,终究靠不住的。此生,我没想过要嫁人。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因为一份情,把一辈子都折进去,太不值得。”

她前世为夏候滔付出颇多,为什么今生不要再跳进去。

这一次,她为家人活,也为保全自己而活。

痴男怨女的情爱,与她无缘。

她的心,静如枯井水。

不想再尝前世的痛,第一次,她被夏候淳退婚,从小到大,她那样心悦夏候淳,却真心痴恋的人,却给了她狠狠一击;第二次,她视若天,当成地的夫主夏候滔,却任由她被人欺凌,还要剜她的心入药治病。

夫妻本是同林鸟,未曾大难便各自算计。

陈茉与夏候滔是一对,可夏候滔还是不要娶袁南珠?还不是得纳陈茉的胞妹陈莉为妾。

慕容慬道:“不想嫁人,还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

她不是在乎容貌,而是不想心动。

不曾心动,就不会有他日的心痛。

陈蘅冷声道:“你以为我真在乎容貌损毁?也许最初是,遇到你之前,我早不在乎。”

她不在乎容貌,也不在乎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