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东珠将手落到德淑身上,吓得德淑遍体僵硬。
“德淑,你六皇姐被人切了左边那只,对不对?”
王烟一脸迷糊。
李倩问:“什么左边那只?”
袁东珠指了指自己的胸。
王烟立时羞红了双颊。
一个侍女踉踉跄跄地过来,指着二门方向,“公……公主,诈尸了,诈尸了……”
“你胡说什么?本宫怎听不明白。”
“公主,你不是说张萍死了吗?可她来了,戴着狐皮抹额进来了。”
袁东珠道:“你没瞧错?真是张萍?”
月洞门处,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翩然而至。
冯娥不紧不慢地道:“张萍其实没死,当时眼看着要受辱,她与卢芸就撞柱,不想只是昏死过去,待张府的人将她接过,其母给她擦洗时发现她身子一直是热的,请了郎中来,才知是假死,当即扎了针,就醒过来了。”
陈蘅昨儿在街上听人说赴宴的贵女,只张萍逃过一劫,原来是这样。
袁东珠如同在看怪物,“张萍,果真是你……”
张萍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拜见德淑公主、永乐郡主,见过几位女郎。”
德淑公主尖叫着:“哇,你身上的冬裳好漂亮,这头饰好看,我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狐皮抹额……”
白色的狐皮抹额,上头嵌了一枚红宝石,头上坠着狐尾制作的小球步摇,摇摇晃晃,活泼灵动。
“这……这是从巧手成衣铺订制的,听说是今年的新式样。”
巧手成衣铺,不正依附陈蘅的二十七家商户之一。
陈薇道:“她们三个今儿没来,她们也去参加宴会了?”
“许是晚些时候才来!”
又有女郎到,是冯娥。她衣着浅紫的冬裳,式样别致,手里还摇着一根马鞭。
陈箩惊呼一声,“啊呀,是冯娥,我还以为是袁家女郎到了。”
袁东珠出现时,手里必有一根马鞭,从来都有。
“谁在说我们啊!”
袁东珠大摇大摆地自月洞门处地来,身后跟着袁秀珠,还有几个不曾相识的女郎,小的五六岁,怯生生的。
李倩道:“袁家名声不好,可都城各家有宴会,从来不会给她们下帖子,反倒是逃过一劫。”
袁东珠指着陈薇:“五妹,这是陈氏阿薇,那位是陈氏阿箩。”她一调头,“丽珠、巧珠、妙珠,你们年纪相仿,可做朋友。”
陈箩看了眼袁秀珠,再看看最小的妙珠,小女郎一个,还有一股子奶香味,谁与她年纪相仿,她才不要跟小孩子一道玩。
妙珠微微福身,甜美可人地唤了声“阿箩姐姐!”
陈箩对陈薇道:“薇妹妹、丽珠,我们打秋千去。”
丽珠见自己第一次就有了朋友,应了一声,跟着陈箩跑开了。
妙珠嘟着嘴:“明明我长得了好看,她们却和六姐姐做朋友,也不理我,没眼光!”
巧珠心下暗道:分明是嫌她们小,不与她们玩。
崔女郎看着袁东珠,她一来就吃,“你拿这里当什么了?你那两个妹妹也太小了些,怕是还要哭鼻子,你也将她们带来?”
袁东珠道:“我不是想帮你,我猜今次的人肯定是前所未有的人,我带了姐妹们来热闹热闹,你不领情,还嫌她们小?”
以前她是怕袁东珠,但在珠蕊阁与袁东珠玩了一天,发现袁东珠这样心思单纯,又极讲义气,颇有女侠之风,倒没以前那般惧她了。
崔女郎道:“我知今儿来的人少,备的点心都是最好的。”
“我不就吃了几块点心,我每年也交会费的,一年一百两银子,我得吃多少盘才能吃回来。”